崔统领顿时咬牙,双股战战地叩倒,不敢再让晚晚说出更多揣摩和芥蒂,连忙道:“末将听命于陛下,今日之后只是娘娘的臣属。”
话音入耳,却引得心脏猛地一下抽搐,晚晚眼前一花。
眨眼间缓过来后,她难以置信地重复道:“我的?”
崔统领高声应是。
晚晚懵了一瞬,浑身上下有些脱力。
容厌在做什么?
所谓祭祀,是他在支开她?
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避开她?
看这大军,他既然全盘在握,他会没有自信到,在皇城有乱之时护不住她?
晚晚凝着地上行军的痕迹,想到这一整日,从上徽山,祭祀,到月老祠,她写下的第一页药典。
她心底一下漫开悲哀和无力。
……他为什么总是、总是要突如其然地,让她忽然警醒,别对他没有防备。
他就不能再信她一些吗?
他有那么重要的事情不让她知晓,晚晚难以想象,等她到了上陵,还会看到怎样的景象。
而这样浩大的阵仗,经过她所在的山脚之下,她却一点动静都无法得知。
天公也如他所愿,一场暴雨,让她完全不知不觉地就在徽山留到了现在。
可就算没有这场暴雨,容厌想要将她困在上陵皇城之外,他也有的是法子。
晚晚手指钝痛,声音冰冷毫无反驳余地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