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中,或许有人真的孤高自洁,可更多人,不过是惺惺作态。
容厌远远就看到徽妃拦下晚晚,而徽妃不论是家世还是心机,都与敬妃不同。
他朝着二人走过去,还没走近,便听到晚晚仿佛爱极了他一般的回答。
她叹息道:“晚晚一日日,心里只想着陛下,若真有心有灵犀一说,陛下应该能感受到我的心意了吧?”
容厌眼中流露出一丝微讽的神色。
他可没有忽略,叶晚晚在下面,看人、看树、看花草、看佛旌,绝对没想起来看他。
容厌淡淡瞥了她一眼。
晚晚整个人一僵,立刻抬手以衣袖掩口,悻悻低下头,眼睛看向一边,脚步慢慢蹭到容厌身边。
徽妃看到容厌居然走了过来,愣了愣,身子屈下,一个礼节还没行完,容厌稍稍点了下头,便带着叶晚晚便往待会儿的宴席方向走去。
云妃愚蠢,容厌却也纵着。
被这般忽视,徽妃猛然攥紧了衣袖,宫女听雪眼中担忧。
徽妃用力闭了一下眼睛,低声嘱咐:“告诉父兄,宴席之后与本宫相见。”
晚晚跟着容厌,很快到了宴席所在的一处荫凉之地。
因为祭祀选在佛寺,故而席间皆是素斋,宴席尚未开始,案上摆着精致的糕点瓜果。容厌直接走上最前方的高座。
下方左侧首坐是住持僧人,右侧是着深紫朝服佩戴进贤冠的中年臣子,应当是朝中文官之首,后妃女眷列坐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