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真的会变心,甚至在他面前说她心有所属。
“容厌已经死了,你也该将他忘了。”
“你应该和原来一样,谁爱你你就爱谁。总归我会是最后一个在你身边、一直爱你的那个人。你我早晚会重新在一起,所以,就算你想杀我,我也不曾怪罪你。可一次、两次,甚至当着我的面,还要说你喜欢容厌。”
“扪心自问,你这样待我,公平吗?”
他嗓音清冷,“骆曦,是你负我。”
晚晚忽地抬眸望着他,听着他一句句让她渐渐无法理解的话。
她眼中的泪水此刻依旧没能止住,近乎麻木一般,泪珠一颗颗滚落。
耳边一声声对她的指控,她已经分不清这些泪到底是为谁而流。
很多时候,她其实都再明白不过。
望着扭曲狰狞的火光,她嘶哑的嗓音轻轻响起。
“是我全然无心无情,负你吗?”
“我不傻的。”
“我本就脾性不佳,心思阴暗,从小到大,更是能看到身边人各种丑恶的嘴脸,越发不想与人交际。在江南时,你我一同义诊,走在路上都能看到聚在角落的人,算计如何从我手中骗取更多药材。我救过的人,转眼就能瞧不起我年纪小,还是个女子。在外行医时,更有甚者,从我手中侥幸被救下性命,转头被人许以小利就能再来哭着说自己并非自愿,却还要害我……每次、每一次,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我都会遇到这些。只有你顶着周围对我的厌弃,一直对我好,只有你,从来不会凶我、怪我、骂我。所以,我怎么会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