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面上的笑容淡下,眼帘也随之轻轻阖上。
她除下外袍,掀起被角,卧到容厌身边,扣着他的脉搏,将他的手抱在身前,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侧。
他真的没道理不醒。
晚晚不愿去想另一种可能。
抱了容厌一会儿,她渐渐睡过去。
春光在窗外流逝,等到她醒来,大半日又已经过去。
她一醒来,第一眼依旧是去看容厌。
他一动不动,身上没有多少温度,她只能靠着他的脉搏去时刻控制住心神。
晚晚稍稍起身,抱着他,脸颊轻轻在他颈窝蹭了蹭。
“外人肯定觉得我好奇怪。”
像是疯了一样,日日守着抱着一具没多少希望还能醒来的身体。
晚晚重复着一日日说了数不清多少遍的,“容容,醒过来吧。”
这些时日,她流了太多眼泪,此刻心底再大的悲伤,也难以再哭出来。
晚晚蜷缩在容厌身侧,又抱了他许久,他身体很凉,纵然是阳春三月,殿内不合时宜地仍旧烧着地龙,他的身体也丝毫没有被温暖。
她固执地想用自己的体温在他身上留下温度。
午后斜阳,外面紫苏轻轻敲响了门扇。
“娘娘,御史携众多大臣又等在御书房中了,这回不管张大人如何阻拦,他们只一言不发跪在丹陛之下,非要等您过去。”
这几日朝政仍旧在勉强运转,可众多的要紧决策,只能由晚晚、张群玉、裴相等人商议,不论决策好坏,朝中总有人不安国将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