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忽然问了句:“她同孤使什么性子?”
是啊,非亲非故,无情无爱。她站在什么立场上要对他耍脾气?
饶温低眸没有回答。
容厌支颐看着太医在他伤口撒上药粉,拿细布一圈圈将这齿痕掩盖上。
她和他有什么是让她觉得,她能在他面前这样有恃无恐的?
云妃,帝王的妃子。她是觉得,这个称号,便真的将他和她绑在一起了?
容厌有些难言的想笑和新奇,却是头一回在后宫的妃子之间产生这样的感受。
“她委屈成这样……孤是得和她赔礼道歉?”
第17章 深吻
晚晚清醒地知道,自己又梦到了前世。
她细细地看着周围的建筑,因年久而斑驳的朱红与金刹明黄石墙,歇山顶……这里还是悬园寺。
落下的素色帷幔伸出一条手臂,白瓷般的肌肤匀着薄汗,微微透出淡粉,无力垂下的手指几乎痉挛一般蜷缩。
她的视线好似能够穿过这帷幔,看到床榻上的人。
她看到自己难耐地将脸颊向后高仰,下颌和脖颈绷出惊人的美妙线条。
梦境里的她仿佛被抛到了云端,云浪如潮涌。
她从一开始的咬唇隐忍,侧头闭眼,到忽然想通了一般,挤出一丝力气,转过头,抬手不轻不重地在容厌身上抓了一下,在他颈侧留下几条鲜红的痕迹。
她几乎喘不过气,哑着嗓音:“悬园寺,是我不懂审时度势,才被人挟持着威胁你。可不懂就是不懂……你教我。”
梦里的容厌拨开她湿透的额发,清隽冷然的眉眼因欲色而显得昳丽,他答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