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章旁敲侧击了一番,才从丁程雍的口中知道是丁香提出的建议,刚好他看见娄敬文的样子实在不像话,也不怎么想收他,就同意了。
路秉章找过来的时候,丁香正坐在院子里练琴,原主弹得一手好琴,总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她就当自己没有发现翻墙进来的路秉章,继续手上拨弄琴弦的动作。
一曲罢,路秉章才拍着手从暗处走出来。
丁香的脸上适时露出一副被惊吓到的神情,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地看着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路秉章。
“路……你怎么进了我的院子?你们这些学生不是不准到后院来吗?”
“丁姑娘不必惊慌,路某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求证一件事情而已。”路秉章朝丁香拱了拱手,脸上的表情很是郑重。
看他态度还算不错,丁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客气地说:“不知路公子有何事?”
路秉章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然刚刚丁香及时止住了话头,但是路秉章还是察觉到了,她应该是认识自己的。
明明之前两人只有在书院门口的一面之缘,也没正式介绍过,那么丁香是从哪儿知道他姓路的呢?
路秉章心念电转,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直接问:“丁姑娘最近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丁香眉头微动,又很快垂下头去,手中的手绢被她绞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路秉章观察得仔细,只怕还注意不到她异常的举动。
“没有啊,我一般不做梦。”再次抬起头,丁香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路秉章心知肚明,也不强求要问出一个结果,而是说:“我连着做了三天梦,梦里都是同样的场景,而且梦里尼山书院还被封了。”
丁香瞳孔猛然一缩,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痛苦,眼底还带着些许怨恨。
良久,丁香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她眼神犀利地看着路秉章,面无表情地说:“没错,我也连着做了三天一样的梦,我不知道梦里的我为什么会这样维护祝英台,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梦里的事再发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