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认同地点了点头。
没错,荆棘王冠在巴塞尔加冕礼完成之后就被专人送回罗马了,当日临时举行的加冕礼也是紧急从罗马送来的。
不过他后来按照印象托金匠打造了一顶和荆棘王冠一模一样的纯金冠冕,也算圆了这个遗憾。
恭恭敬敬的侍从一边分心应付着女孩们的问答,一边无奈地注意着床下窸窸窣窣的动静,时不时还得给丢人的皇帝打掩护。
陛下的癖好真是……变态啊。
“咦?”伊莎贝尔突然叫道,“刚才床边的花盆是不是晃了一下?”
!
弗雷德里克呼吸凝滞,骤然绷紧了身体。
这一瞬间,他连怎么自杀都想好了。
就从霍夫堡皇宫的尖塔顶跳下去好了,干脆利落。
“啊!那个啊!”侍从提高嗓音,“是老鼠吧?”
弗雷德里克:“吱吱吱!”
没错,我是大黑耗子!快点接着把玩朕的权杖珠宝,别他娘的管床底下了!
“唔,不行。”伊莎贝尔略一思索,嬉笑着撩起裙子,慢慢弯下细腰。
“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大可爱藏在床底下呀?”
弗雷德里克:!!!
吾命休矣!
诺贝尔主教何在,快来护驾啊!
远在布尔诺的罗贝尔突然打了个喷嚏,撞翻了面前的黑面包泡水。
他心疼地把掉在地上的面包块拿起来塞进嘴里,嘟囔着自言自语:
“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费,不能浪费……”
伊莎贝尔俯下柳叶腰,掀起刻意延长的床单,露出弗雷德里克惊恐万状的面容。
弗雷德里克用口型说道:‘求放过。’
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弗雷德里克央求地双手合十:‘拜托了,朕什么都会做的。’
什么都会做?
伊莎贝尔的嘴角勾勒出狡黠的笑容。
她同样用口型回道:
‘给我介绍一个年纪相仿的高质量单身男性,我就不戳穿你。’
弗雷德里克毫不迟疑地比了个大拇指。
一言为定!
‘朕有一名亲信书记官,还有一个单身的大主教,回去都介绍给你!’
伊莎贝尔满意地点点头。
她笑着盖上床单,扭头对莱昂诺尔道:“哎呀,好像真的是耗子先生呢,要来陪耗子先生聊聊天嘛。”
莱昂诺尔讨厌地摇了摇头。
弗雷德里克长舒一口气。
好罗贝尔,这种时候都能救朕一命。
回去必须给你升职加薪,再给你介绍个年轻貌美的葡萄牙美女!
不用谢谢朕,请叫朕丘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