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拉住要甩手走人的谢染,“你体内的余毒必须清除掉,否则会一点点蚕食你的身体。
又不是打针吃药,有什么可怕的!”
他是怕吗?他是单纯的嫌丢脸好不好?
还不如针灸吃药来得痛快。
见谢染仍不肯动弹,顾锦又开口道:“你只是泡在里面,我还要在下面给你添柴烧火,我都没嫌麻烦你还犹豫什么。
况且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总不想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吧!”
顾锦又苦口婆心的道:“你再想啊,你若真成了病秧子,日后再不小心娶个彪悍的夫人,她便是日日揍你你都没有还手之力。”
谢染:“……”他真是谢谢她全家啊!
谢染生怕顾锦再语出惊人,只得道::“我知道了,那便有劳夫人了。”
谢染咬重“夫人”二字,他日后再娶应也娶不到比她还彪悍的女人了,除了她还有谁能生煮夫君。
谢染咬咬牙,一件件褪却长衫。
顾锦坐在锅灶前脑中天人交战,一个魔鬼般的声音一直在引诱她抬头看一眼,但良心又在劝诫她这样有违风俗良序。
不过转念一想她医生,谢染是她的患者,望闻问切是应该的。
顾锦被这个理由说服了,缓缓抬起了头。
可谢染却已经踩着架子迈入了浴桶中,她只看见了一抹背影。
谢染转身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失落,他疑惑不解的蹙蹙眉心,她在遗憾什么?
温热的水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他的额上不停的渗出汗珠,似乎都要被草药腌渍入味。
顾锦坐在火灶前百无聊赖的挥着蒲扇,时不时打着哈欠。
谢染从不知道原来两人共处一室会如此尴尬,他没有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却是进了人家的药锅。
“少奶奶,这是您要的绿豆羹,已经用冰镇过了。”如意恭恭敬敬的端着托盘走进来,抬眼便看见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