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帮他包扎伤口时他还在想,这丫头就是嘴硬心软,实则还挺善良的。
没想到刚过一会儿她就去而复返,要他跟她去救急。
他现在这个样子自身都难保,焉知幕后之人会不会派遣下一拨杀手,可不待他拒绝顾锦便一字一顿的对他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安定伯府的大小姐顾锦,我的夫君名唤谢染……”
天知道他当时内心是多么的绝望。
他前一瞬还在庆幸这人不是他的女儿,后一瞬她就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儿媳。
他甚至一度忍不住在想,是不是自己这辈子杀孽太重终究被老天惩罚了。
“少奶奶。”连枝披头散发楚楚可怜的唤了一声,实则眼里却泛着点点精光。
“连枝姐姐?你这是怎么弄的?”
连枝银牙紧咬,语气悲愤着道:“二夫人和大少奶奶硬要闯夫人的屋子,奴婢不许,她们便命人绑了奴婢还血口喷人说夫人与外男有染!”
“什么!”
顾锦惊呼出声,目光冰冷的看向顾柔,“二妹妹,连枝姐姐说得可是真的?”
“没有……”顾柔连连摆手,视线瞥到永昌侯阴沉的脸色心中更慌,“是二婶,是她非要我这么做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母亲呢!”
永昌侯可还记得刚一打照面这顾柔便骂他下作之人,现在倒推得一干二净,可见也不是个老实的。
马氏此时有苦说不出,心里也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既然侯爷在房内,你方才为何不直说,反而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二夫人这话就不对了。”连枝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哪里还有方才半分的惊慌失措,“侯爷在回京的路上遇袭,谁也不知道那伙人会不会贼心不死。
侯爷叮嘱我们不要泄露行踪,奴婢自然要守口如瓶,何来的做贼心虚?
倒是二夫人您不分青红皂白便命人闯夫人的屋子,张口闭口就是奸夫淫妇这等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实在令人心寒。
往日里您不敬夫人也就算了,可夫人对您处处包容,您不该故意毁她清白啊!”
连枝字字诛心,马氏惊怒交加一度险些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