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凑过来轻咳两声，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何随身带这么多瓶瓶罐罐？”

顾锦未答，抬眸看向永昌侯，“侯爷可知若我今日不在或是未曾提前发觉，母亲会遭遇什么？”

永昌侯怔了下，沉声道：“我自然信她。”

“那天下人呢？”顾锦目光冰冷，全然不似往日那般随性散漫，“如若母亲真被那贼人玷污，你觉得她还会愿意耻辱的活下来吗？

你知道她会承受多少人的指责唾骂吗？

你知道她会何等绝望吗？”

顾锦很讨厌一个罪名——杀人未遂。

已起杀念，已付之行动，只因未遂便可被网开一面。

可如果他成功了，所谓的公道又是留给谁看的？受害者的在天之灵吗？

马氏今日所为摆明对苏氏存了杀心，难道就因为她没有得逞就可以姑息这种行为吗？

永昌侯被顾锦一通质问堵得哑口无言。

他心底很是不悦。

在他看来顾锦是他的儿媳，身为晚辈只能聆听长辈教诲，岂有这般指责长辈的道理。

“如何处置我心中自有定数，无需你来过问。”

顾锦嘴角牵起讽刺的冷笑，“对对对，侯爷神机妙算，今日是我多管闲事了，想必今日之事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就算我不出手您一定能保护母亲无碍。”

永昌侯很气，但这话他不敢应，谁让顾锦看到了他最狼狈的时候，当初他还求着人家帮忙来着。

两人正僵持着，苏氏传来一声低吟，两人立刻闻声望去。

“母亲，您怎么样？”

顾锦弯腰扶着苏氏起身，苏氏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我这是怎么了，方才总觉得屋里乱糟糟的但又怎么都睁不开眼。”

“夫人，你还好吗？”永昌侯也走过来，低声询问。

苏氏看了看顾锦，又看了看永昌侯，两眼一闭又倒了下去，“怎么能做这种噩梦呢，我还是继续睡觉吧。”

永昌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