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已经没了母亲,难道您还要我再失了姨母吗?”
谢清眼底泛着一片猩红,不待永昌侯开口便抱起徐姨娘阔步而去。
顾柔眼巴巴的看着谢清的背影,心里难过又害怕。
李氏也全然没有了先前嚣张得意的气势,她尴尬的牵起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锦儿,今日是二婶对不起你啊,你别往心里去。
我也是关心则乱,你一定能理解二婶的吧。”
“顾二夫人。”谢染声淡如玉,墨眸中的寒意却可刺透骨髓,“施害者是没有资格要求对方宽容大量的。”
李氏面皮紧了紧,有些下不来台,“我们是一家人,若得理不饶人传出去也会落得个凉薄的名声。
不过一场误会,我们也道歉赔礼了,你还想怎么样!”
谢染闻言却是笑了笑,仿若芝兰玉树的请贵公子,“顾二夫人可是忘了前些日子有人被挂到城墙上的事了?”
李氏闻言脸色一白,谢染这厮看着温润如玉,疯起来却比永昌侯可怖得多。
“每次见到顾二夫人我家娘子的心情就会变差,日后我不想再在侯府看到您了。”谢染笑着,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否则下一个被挂到城墙上的或许就是顾二老爷了。”
李氏挺直的脊背顿时弯了下去。
霍氏也瞧不上李氏那副嘴脸,冷冷开口,“顾二夫人,最近侯府事多我们分身乏术恐照顾不周,这段时间你便莫要登门了。
玉瓷,顾二夫人瞧着脸色不大好,你送送她。”
霍氏都这般说李氏纵然放不下顾柔也没脸再留下去,只得咬牙切实的拂袖而去。
李氏走了,谢清也不在,顾柔更加忐忑不安。
看着低眉顺眼的顾柔,霍氏疲乏的揉了揉眉心。
清儿本就耳根子软,有个心机深沉的徐姨娘不够,如今又添了个不知安分的顾柔,侯府的安生日子怕是彻底没有了。
“你冤污婆母在先,如今不过一些时日便又重蹈覆辙,看来还是女戒和府规抄得不够多,回去继续抄吧。”
“祖母……”顾柔心中慌乱不已。
霍氏看似没有严厉的惩罚她,可这次禁足却没有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