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的俸禄其实并不高,各家府邸都要靠其他营生来维持奢靡的生活。
侯府只有永昌侯一个人品阶高,府里人口又多,他的俸禄几乎都用在了府中中馈上。
苏氏当年的嫁妆可谓十里红妆,但永昌侯从未动过用苏氏嫁妆的念头。
苏氏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苏家父兄生怕女儿在侯府吃苦隔三差五便送来一车又一车山珍海味药膳补品。
可饶是府中人享尽了苏家的好处,却仍旧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马氏如此,徐姨娘亦是。
想到此处永昌侯眸色冷寒一片,拂袖去了徐姨娘的院子。
谢清早已请了大夫来,此时正在外间焦灼的等待着结果。
见到永昌侯前来,谢清眼睛亮起。
父亲还是在意他和姨母的!
正好大夫从内间而出,永昌侯淡声问道:“徐姨娘的伤势如何了?”
“伤口很深,但幸而未伤及心脉,日后须得仔细调理……”
大夫还想再叮嘱一些细节,永昌侯却没有再听下去的打算,只吩咐徐姨娘的婢女道:“好生照顾你家姨娘,有何短缺便去禀明夫人。
她既需要休养,那便莫要再出这间院子。”
“父亲,您这是打算要圈禁姨母吗?”谢清心头的那点喜悦荡然无存,甚至一度觉得眼前这个父亲是何等的陌生。
面对谢清的质问,永昌侯语气冷冷的道:“她犯了错处难道不该受罚吗?”
“可姨母她都已经受伤了,父亲难道非要逼死她吗?”
永昌侯眉心紧蹙,目光冷冷的看着谢清,“你何时也学会言官那些信口雌黄的手段了?
禁足而已,我几时说过要逼死她?
倒是她,竟想用如此毒计还算计你母亲和你弟妹,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所作所为分明是要逼死她们!”
谢清紧紧攥着拳。
这两个称呼他都不喜欢。
“苏氏不是我母亲,她是谢染的母亲!”
永昌侯怒而拍案,“她虽并非你生母,但这些年她可有短缺过你?
纵观京中这些侯府哪家少爷如你这般身穿云水锦,习字用的是堪比黄金的端砚徽墨,你以为这些是侯府给你的?
这些都是你嫡母都是苏家给你的!”
“可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