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中。
蒋贵妃和誉王屏气坐在一侧,母子两人脸上的表情皆是同样的凝重。
“怎么都不说话?哀家出宫一趟你们都变成哑巴了?”
誉王硬着头皮起身道:“皇祖母,孙臣知错。”
蒋太后淡淡看他一眼,狭长的凤眸不见喜怒,“哪里错了?”
誉王想了想,开口道:“孙臣不该擅自做主,行事前应该先与舅父他们商议才对。”
“你如今年年岁大了想要证明自己也无可厚非,只是你太过狂妄自信,轻视对手往往会让你血本无归。”
誉王眸底阴郁,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顾锦摆了一道,原以为区区妇人岂不任由他拿捏揉搓。
“以为对方是女人便不足为惧了?”蒋太后一眼看出誉王心中所想,微微上扬的语气于无形中带给人万钧压力。
誉王这才恍然想起陈国最高的权力便握在眼前这个女人的手中。
蒋太后低笑出声,语气里带了一抹讽刺的笑意,“你们这些男人惯是如此,自诩是男子便高人一等,可这天下所有男人不还是要乖乖臣服在哀家脚下!”
看着誉王因紧张而绷紧的身形,蒋太后端起茶盏道:“罢了,坐下吧,日后行事莫要再轻敌大意。”
誉王如释重负,蒋贵妃趁机帮誉王说好话,将事情全都推到了顾锦身上。
蒋太后冷眼睨她,“败了就去找自己的原因,推诿给对手是最无用的表现,难道对方有义务让你赢吗?”
蒋贵妃被怼得没脸,也不敢还嘴,只能乖乖应是。
看着气势低迷的母子二人,蒋太后眼底尽闪过一丝嫌弃,“区区这等小事也值得你们愁眉苦脸,若哪日真遇到了大事岂不各个乱了阵脚?”
蒋贵妃抿抿唇,难免有些憋闷的道:“姑母教训的是,实是婉妃和恒王最近欺人太甚。
恒王趁着咱们落败借机安插自己的人手,婉妃更是分走了内务府的一杯羹,如今朝中竟隐隐传出恒王仁慈宽厚更有陛下之风的传言。”
蒋太后闻后只云淡风轻的抿了口茶,“嗯,婉妃和恒王最近的确有些太过喧闹了。
哀家年纪大了,喜静恶闹,也该让他们安静一些了。”
待出了慈宁宫,誉王开口道:“母妃,皇祖母可是准备收拾恒王了?”
“你皇祖母的心思谁能猜得出。”蒋贵妃深吸了一口气,这尊大佛一回来便让人觉得压力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