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徐徐睁眼,鼻中发出一声深深的无奈的叹息。
他拉过锦被替她盖上,又掖了掖被角,眸光自她眉目唇鼻间划过,最后起身而去。
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他又与那些只会围困女人一生的男人有何区别。
如果她志不在此,他又岂能因为自己所好剪去她的羽翼。
她本是林中鸟,不该为金笼所困。
顾锦望着谢染决绝背影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很快闭上了眸子沉入梦乡,而书房的灯却亮了整晚……
次日睡醒顾锦只觉脑袋沉得像扣了一个大锅,她撑着床榻坐起身,抬手敲了敲昏沉的脑袋。
“我这是喝多了?不应该啊。”顾锦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她想唤如意进来问问,却发现这丫头今日没在外间候着。
“如意昨日喝多了,现在还睡着呢。”乌木端着水盆走进来,淡声道。
顾锦淡淡应了一声,用清水洗了把脸,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我昨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乌木挑了一下眉,语气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少奶奶哪日没做出格的事呢?”
顾锦蹙了下眉,旋即一笑,“别说,还真是!”
乌木:“……”
顾锦坐在铜镜前对镜自照,她只记得昨日在酒楼喝酒的事,还记得谢染亲自来接他,她好像还在马车里摸谢染的睫毛来着,后面的事她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心里忽然咯噔一声,忙转身问道:“你家将军什么时辰时候走的?”
“我也不知。”
“那……那他昨天晚上是在这睡的吗?”
乌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将军不睡这又该睡在哪?”
顾锦清了清嗓,有些不自然的道:“那我有没有对你家将军做什么?”
乌木想到昨晚无意撞见的画面不禁小脸一红,“这……这我怎么知道。”
顾锦见状心中更沉,她该不会酒后乱性一时无法抵挡谢染的美色诱惑,对他动手动脚了吧!
她当真不知道古代的酒后劲儿这么大,喝起来甜滋滋的就跟现代的桶装葡萄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