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帝漫不经心的翻着奏折,任由永昌侯在大殿里站着。
惠安帝性子温善并不似先帝那般喜欢体罚臣子,如今日这般实属少见。
大约让永昌侯站了半个时辰,惠安帝才落下手中的纸笔幽幽道:“永昌侯可知朕为何唤你前来啊?”
永昌侯敛眸想了想,没说那些臣不敢揣摩圣意的虚话,如实道:“臣以为应是为了恒王的婚事。”
惠安帝脸上浮现了几分笑,“你倒实在。”
“陛下,臣谨遵祖训只想做个纯臣,绝无夺嫡争权之意,家母本也回绝了婉妃娘娘并为妙容相看了亲事,只……”
后面的话永昌侯也不好说,他这个做大伯的总不能说侄女不守妇道。
惠安帝叹了一声,君臣多年他自也知晓永昌侯的为人,“朕信你是个纯臣,也相信你对朕没有二心,可朕不信他人。”
二房野心勃勃,谢妙容嫁给恒王后势必要介入夺嫡之争,届时永昌侯真能袖手旁观吗?
婉妃和恒王如果求助于永昌侯,他真的会狠心拒绝吗?
惠安帝看着永昌侯,索性将话挑明,“永昌侯,朕与你都老了,之后的天下总归要看孩子们的,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吗?”
谢二老爷是永昌侯的亲弟弟,婉妃是他的亲妹妹,血溶于水一时不忍终会酿成祸事。
可谢染不同,他是惠安帝最为看重的后辈也是他一心想要扶持的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