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打了一个哆嗦,生怕霍氏剪了她的舌头,不敢隐瞒半分的全部道了来。
谢清没想到这件事居然那么复杂。
他看了看顾柔又看了徐姨娘一眼,咬牙道:“这孩子本就留不住,即使如此顾柔小产便与姨母无关。”
“怎么与她无关,若不是她我又怎么会伤了身子!”顾柔恨死了徐姨娘。
一个女人失去了生育能力便失去了最大的仰仗。
谢清轻描淡写的道:“大不了日后将妾室的孩子放在你名下,还免去了你的生育之苦。”
“你……你!”顾柔没想到谢清在这个时候仍旧偏向徐姨娘,急火攻心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霍氏命人将顾柔带了下去,苦口婆心的道:“清儿,你身为人夫身为人父怎可说出这等冷血薄情之言啊。
柔儿纵有千般不对她也是你妻子,如今她因你的子嗣而伤了身子,你怎么还能捅她的心窝子呢!”
“孩子没了我可以再要,可我只有一个姨母,这件事我不会追究。”
霍氏深深闭上了眼睛,对谢清的最后一丝期冀也没有了。
永昌侯气得怒拍桌案,“你不追究,我追究!
她陷害主母居心不良,你当我会饶了她!”
谢清抿抿唇,看向徐姨娘。
徐姨娘不作辩解,只默默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慈爱与无奈。
谢清深知徐姨娘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他双拳紧攥,鼓足勇气迎视着永昌侯一字一顿的质问道:“事情闹成今日这般地步,难道父亲就没有过错吗?”
“我有什么过错?”永昌侯怒极反笑。
谢清心里压抑多时的委屈仿佛打开了一个口子,迫不及待的将所有的愤懑不满倾泻而出。
“母亲过世后您纳了姨母为妾,她兢兢业业的照顾我照顾父亲,可您转头娶了新妇便忘了旧人,你难道就不薄情寡义吗?”
苏氏见谢清又将事情扯到她身上不由有些动怒,永昌侯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放心,交给我。”
谢清只觉眼前的画面刺目,冷冷避开了视线。
永昌侯冷眼看着谢清,呵笑道:“好,那今日不妨便将事情一一说开。”
“当年我并不同意让她进府,是她与你外祖母哭求宁愿终身为妾也要入侯府。
在她入府前我便与她说过,我对她没有一丝男女之情,永远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