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璟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用去了,陛下早就下了令,谁也不见!”
燕芷宁抬头愣愣的看着贺璟,“今日你也在朝堂吧!为何不替兄长求情?”
贺璟默了一瞬,他不但没有求情,反而建议严惩。
“是啊阿璟,你怎么不劝劝父皇,禁闭事小,只是父皇怎能把盐铁大权交给老三呢?”
二皇子一向不务正业,朝堂事很少参与,但是他心里也只认定了只有燕明轩一人才有资格继承皇位。
“太子此次,确实有错!”
纵然心里也觉得北燕帝罚的有些过头,但也是事出有因。至于北燕帝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要换储君人选,他也摸不准。
五皇子平静的望着贺璟,记忆里,他仿佛还是那个飞扬跋扈,肆意爽朗的少年模样,跟眼前这个沉默寡言,沉稳淡定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了。
早在易州,燕芷宁就觉察出此事可能会牵连到太子,但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就算要罚,也不该只罚皇兄一人,皇兄是监管不严,但是购买精铁之人难道就无罪了吗?我不信一个山匪头子有这能耐买到这么多精铁,一定是敬王从中牵线,只要找到指使敬王做此事之人,说不定就能证明皇兄是被故意陷害的!”
二皇子抚掌道:“对啊,小六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查!”
贺璟摇摇头,“没用的,敬王和山匪头目都已死在了狱中,对方没留下任何线索。”早在两人被投毒身死的第一时间,贺璟就开始追查此事,对方对于牢狱的构造以及管理制度十分了解,这才钻了空子。前些年,三皇子曾在工部一起参与了牢房改造的工程,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可是没有直接证据,依旧是白搭。
燕芷宁咬牙切齿道:“还要什么线索,谁受利不是一清二楚吗?三哥他真的是……真是……变了!”
有些事情,燕芷宁和太子一样,都不愿意去相信,三皇子虽然与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可是这十几二十年来,与他们一直是兄友弟恭,相处的十分融洽,连争吵都很少有过。如今的场面,让燕芷宁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偷偷的消失了,气愤之余,又添了几分惶恐。
太子妃是顾家一支旁系的嫡女,腹中有些墨水,但并无谋略,是京城里十分合规矩的那种大家闺秀。遇见这种事情,她心里也不知该怎么办,在二皇子等人面前哭了一番后,便去找皇后求情。可是北燕帝这个谁也不见,也包括皇后。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皇后如何不心疼,但是北燕帝这次的态度十分坚决,任谁也无法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