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璟！阿璟！不要……不、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别再固执了………好吗？……………”卫子英喊的歇斯底里，看着贺璟一次次口吐鲜血，早已声泪俱下，她后悔了，她不应该嫉妒心作祟，将营救燕芷宁的消息透露给凤西翎，他明明答应不会伤害贺璟的。她怒目看向凤西翎，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不讲信用。

然而凤西翎根本不在意她，对于她的眼神也是视而不见。他自认做到了承诺，他明明就没想伤害任何人，贺璟也是，贺宗元也是，一个个自己上赶着找死，他有什么办法，贺璟只要答应不带燕芷宁走不就平安无事了吗？

燕芷宁看到贺璟如此，也是又心痛又愤怒，可是偏偏，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强迫自己镇定，以往都是贺璟护她，现在，也该她护着贺璟了。

“贺璟，你别再逞强了，带卫子英他们走，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这些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天知道他看见燕芷宁平安无事的那一刻有多欣喜若狂，就差最后一步，他怎么可以把燕芷宁一个丢下离开。

“阿璟，你真要为了她一个人，置我们于不顾吗？”

卫子英的声音透着一丝失望与无助，贺璟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朝凤西翎喊道：“凤西翎，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放了他们，咱们俩的恩怨，不要牵扯到旁人。”

让他放弃燕芷宁，他做不到，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追随自己的弟兄死，他也做不到！

看贺璟仍旧执迷不悟，燕芷宁深吸一口气，一巴掌用力甩在贺璟脸上，“你醒醒吧！贺慕宁！”燕芷宁和二皇子一样，十分生气的时候都喜欢叫他贺慕宁。

贺璟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他眼神有些受伤的看向燕芷宁，似乎在问她为什么。燕芷宁不忍，别开眼，头一次，用教训的口吻对贺璟说道：“贺璟，你不要再任性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京城那个恣意妄为的贺璟了，现在的你身上背负着整个北燕军营，有着守护北燕的责任。其实我是自愿来这里的，根本不用你救，我现在不是你的燕小六，而是凤西翎的阿宁。”

风沙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乌鸦“嘎嘎”的叫声仿佛在嘲笑着什么。贺璟的喉结上下滚动，嗓子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燕芷宁仰起头，努力的收回眼泪，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是啊，我大概真是爱惨了他，怎么都忘不掉！”

燕芷宁走到凤西翎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说道：“对不起啊贺璟，我是真的离不开他。”她强忍着心痛，说着违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