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慕柳还邀请他,去镇上的陈府吃酒,既然是陈府的婚宴定然是少不了人的,这不是打定了想要他被人嘲笑吗。
还能顺带给他看看,自己嫁的有多好。
白幕杨攥紧了手上的请柬,低下头掩盖住自己难堪的自卑表情。
白幕杨不明白,他从小到大顺着白慕柳的心意,不舍的她干重活,她叫自己冬日下河里捉鱼,夏季里为她顶着烈日找果子,他都照说的干,但白慕柳还是将他视为眼中钉。
他不想去,不想去给程赋丢人。
程赋在一旁看着白幕杨低垂着头,露出难堪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伸手,将白幕杨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低头对他说道:“不想去咱就不去,乖。”
白幕杨抬头,望着程赋,眼里已经开始蓄积泪水。
李婶子见状,也说道:“你们俩就待在家吧,这白慕柳喊你们不就是想看你们笑话,和让别人看你们笑话吗,婶子也不打算去,就是来问问你们,不去也好,不去也好。”
李婶子果真如上辈子一般,已经把身世凄惨但乖巧的白幕杨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她看出了这孩子自卑又敏感的心理,平时心疼的不行。
白幕杨见李婶子也不去,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也是,如今他也已经和那白家毫无瓜葛了。
于是白幕杨和程赋去了夫子家,而李婶子则回家里给自家汉子做饭去了。
一晃一日又过去,在回去的路上还下起了小雨,白幕杨和程赋两人紧紧的贴在一块,程赋手里拿着前些日子去镇上买的油纸伞,撑在两人中间。
今日夫子给白幕杨教了三字经,白幕杨觉得很开心,但因为日子短,只习得一些字,一读三字经还是有些困难,于是和程赋商量着上镇上再买几本小儿学字用的诗经,再多买点纸墨,回去好好练习。
路上的雨逐渐变小,因为是村里所以多为泥路,程赋怕泥路容易摔倒,就跑到村里租驴车的人那租了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