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壮连忙喊冤,“大人,冤枉啊!草民是有霸占她家庄子之心,但草民绝对没有打死她的奶娘。她的奶娘是在与草民拉扯时,自己摔死的,与草民无关。这点,他们两个可以作证。”
那两个狗腿子立马附和,“没错,奶娘的确是自己摔死的,与我们无关。”
“哼。”苏倾辞冷嗤一声,“他们两个与你狼狈为奸,当然会替你说话。”
张大壮立即反驳道:“那你所说的也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如今奶娘已死,死无对证,你如何证明她是被我打死的?
倒是你,你将我们打成重伤,我们身上的伤就是罪证。”
张大壮说着对裴策磕了一个头,恶人先告状,“县令大人,您看我们身上的伤,全都是苏倾辞打的,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裴策不为所动,问向苏倾辞,“苏倾辞,他们身上的伤可是你所为?”
苏倾辞坦言道:“回大人,他们身上的伤的确是民女所为,但民女只是正当防卫。他们一大早闯入我家,试图强占我家庄子,还对我动手,我不得已才反抗。
至于他们打死奶娘的罪证,民女也可以提供。我家奶娘是被张大壮一脚踹中胸腹,导致内脏破裂而亡。奶娘的尸体如今就躺在庄子里,大人只需派仵作前去一验便知。
除此之外,村子里还有其他目击证人,大人可以把他们找来问话。”
“好,来人,带仵作前去验尸,再将村子里的目击证人全都带来,速去速回。”
“是,大人。”几名衙役立马带着仵作骑马赶去张家村。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衙役就带着几名证人返回了衙门。
张家村的村长也在其中。
他刚走进衙门大堂,就收到张大壮一个警告的眼神,身子一抖。
苏倾辞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据她所知,张大壮之所以如此嚣张,是仗着自己的表舅在京城当官。
村子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就连村长都忌惮他。
果然,面对县令的问话,村长含糊其辞,其他村民也是唯唯诺诺,不敢直言。
苏倾辞当即沉声开口,“村长,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忌惮他表舅在京城当官,所以不敢得罪他。但是这些年他就仗着这点,在村子里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相信大家都深受其害。如今他身上背负着人命,难道大家还要包庇他,纵容他,助纣为虐吗?”
“说的没错。”裴策也沉声道:“乡亲们,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证据确凿,不论他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亦或是天潢贵胄,本官都绝不会徇私枉法,定将他以罪论处。”
他此言一出,村长和几位村民都有了底气,不再忍气吞声,将张大壮的罪责全都说了出来。
验尸的仵作也很快赶回来,确定奶娘是被人踹中胸腹,导致内脏破裂而亡。
人证物证俱在,张大壮无从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