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和裴罄之对视过眼神,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女孩是在撒谎,深更半夜,深山老林,手无寸铁的刚成年女孩孤身一人上山采药?
荒唐至极。
林安改变策略,讪讪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枯。”阿枯突然张大嘴巴,“我怎么能和陌生人说我的名字呢!”
林安没觉得这是真名,但还是伸出手,“你好,我是木有心。”
阿枯后退一步,没有去握林安的手。
“嘿嘿,为什么要用假名字呢?”身后柳春生慢悠悠走来。
林安瞪他一眼:要不要这么真实,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柳大爷!”阿枯眼睛一亮,“刚才我就觉得这里有熟悉的气味,可我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才打算凑过来看看,没想到是您!”
林安和裴罄之愣住了,异口同声,“你们认识?”
“咦?”阿枯也反应过来,“你们也认识!?”
柳春生笑呵呵点头,指向林安,“他就是你吵嚷着非要一见的林安。”
“就他?”阿枯上下打量林安好一阵,若有所思频频点头,很快有些失望,“和林心确实有那么一点神似,可是我不喜欢他。”
“为啥!”林安莫名不服气。
“你看你看,一点不沉稳,跟个小孩儿似的。”阿枯从腰间布兜里掏出一枚小陶瓶,往手心磕出一粒小药丸,递给裴罄之。
“什么意思?”裴罄之皱眉。
“你们中了十步溃心散的毒,这是解药。”阿枯得意地扬起下巴,“只要你们再走三步,就会昏死在这片山林一晚上,庆幸我没有害人之心吧,哼~”
裴罄之脸色骇然,看向柳春生,见后者对自己笑呵呵地点头,裴罄之心脏一沉。
“那我呢!?”林安恐慌起来,“我的解药呢?”
“哼~你嘛,我打算先晾你一晚上。”阿枯嘿嘿一笑,把解药交给裴罄之。
裴罄之接过解药,往嘴里一嗑,“什么时候下的毒?”
“就在刚刚啊。”阿枯说:“你追杀我的时候,你们来者不善,我就往空气中撒了一大把,自保喽。”
裴罄之心中骇然不已:我竟然无所察觉!
“为什么要晾我一晚上?”林安大喊大叫,“这不公平!”
“谁让你有损我对你幻想的形象了?”阿枯撇撇嘴,“这可怨不得我,我也是在帮你,帮你变得更沉稳,更成熟。”
林安心里骂娘:你有毒吧!刚刚可是裴罄之拿着剑追杀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