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理解模拟中秦珏不愿意屈居人下做杂役弟子，但秦珏为什么不购买灵药丹药提升资质她是不明白的。

多数人不这么做是因为没有能力这么做，但秦珏不一样，他明明有这个本钱。

就算不能提升到很好的程度，提升到能进入玄元宗外门的程度却是不难的，但秦珏没有这么做。

她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她要是问的话，大概会得到一个和关于卫阳的问题上一样的答案，索性她就不问了。

她看向秦珏，问，“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秦珏抬起头，手指在桌案上轻敲了敲。

“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都笑了。

秦珏笑完平复下来，看向凌云的目光清醒又温和。

“你太聪明了，不需要我说什么。”

“确实。”

两人长久对视着，那些没说出口的不会说出口的话和情意通过这样无声的方式传递给彼此。

末了，秦珏敛下眉眼，不再去看眼前人。

他知道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很想为了她改变早已决定好的一切，脱离既定的道路，和她一起走在另一条道路上，但也只有那么一个瞬间。

他们都太聪明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聪明、坚定、目标明确，她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她会一刻不停地沿着她的道路走下去。

他也知道他的一时兴起和冲动什么都换不来，只能换来无尽的空虚与懊悔。

他有他的路要走。

再好的朋友也终究是要分开的。

凌云的视线则落在了马车角落里的青色包裹上，那是她的行李。

在青色包裹旁还放着其他几个包裹，那是其他人的行李。

秦珏整理好情绪，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青色包裹。

“我让他们将行李整理好送了过来，等下你带回去。”

凌云想到了什么，看向秦珏。

“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