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再次尝试着控制土灵珠触发那神秘空间。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她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她冥冥中能感知到那神秘空间，能隐隐感知到神秘空间中赵无双在奋力挣扎试图摆脱神秘进空间的修为压制逃离神秘空间。

同时也能感知到赵无双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这神秘空间对化神修士来说确实有极强的压制作用，就算是状态良好的化神修士要摆脱都不容易，更不要说是受了重伤的化神修士了。

凌云本来想立刻进入神秘空间里杀了赵无双，现在看着在神秘空间里奋力挣扎、苟延残喘的赵无双，她改变了主意。

她打算在赵无双耗尽所有气力、彻底绝望的时候，让他尝尽世间最绝望的滋味，然后再杀了他彻底了结一切。

时间一点点过去，神秘空间外的凌云的实力随着她服下的灵药丹药的生效渐渐恢复，而神秘空间内的赵无双的实力则随着他的反抗不断消耗……

凌云对神秘空间的掌控不断增强，对赵无双的感知也不断增强，当感知到神秘空间里的赵无双气息微弱并不再反抗时，她心念坚定，转瞬间便手握长剑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她出现在神秘空间里奄奄一息的赵无双面前，长剑直直刺向赵无双心口。

下一瞬，原本奄奄一息的赵无双忽而迅猛起身，错开袭向致命处的剑尖，眼神凶狠，同时向着凌云袭来。

凌云表情依旧平静，赵无双的拼死反抗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确定赵无双一定会反抗，也确定她一定能压制的住赵无双的反抗，就像现在这样。

长剑没能刺中赵无双的心口，但依旧没入了赵无双的胸膛。

赵无双的脸色瞬间灰败了下去，袭来的速度与气势也慢了下来，反抗不攻自破不说，死亡也即将到来。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只有立刻死和慢慢死两个选择。

赵无双身上的生机迅速消逝、灵气灵力大量逸散，他再也克制不住，口中哇的吐出大量鲜血，连眼神都失去了一开始的凌厉逐渐开始涣散起来……

但他极力支撑着下垂的头颅，极力保持着最后的清明看向凌云。

“为什么……”

凌云平静且认真地盯着赵无双，耐心地等待着他彻底死去。

能修炼到化神期的修士，哪个没有几样压箱底的本事，就是真的死透了还有可能有复活的后手，更何况现在赵无双还没彻底死透呢。

她正思考着再给赵无双补上一剑，就听到了赵无双这没头没脑的问题。

什么为什么？

赵无双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但他还是看懂了凌云的反应。

“为什么杀我、不应该是你、玄元宗不会派你来杀我……”

正因为坚信这一点，他才在相处的过程中对凌云少了几丝防备，也正因如此，他现在才会落到这么绝望的境地中……

凌云这次听懂了。

赵无双是觉得玄元宗不会派她来杀他？

这点他倒是想的没错，玄元宗确实不会派她来做这种事，但架不住她自己想这么做。

是啊，玄元宗不会让她这么做，赵无双想不到她会这么做，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看着赵无双那不断涣散却还坚持看着她的眼睛，她心中有些触动，但也仅此而已了。

“我想杀你，仅此而已，没有为什么。”

赵无双的视线已经彻底模糊，但听力尚还算清晰，听到了凌云的回答，但他不理解也不接受这个回答，他张合着嘴巴，似乎是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的生机已经流失了太多，凌云的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心口。

凌云看着心口被洞穿了生机彻底断绝的赵无双，神情依旧平静，内心也跟着彻底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