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松一紧的日子,让姜雪宁在京城慢慢安定下来。
姜家姐妹在内宅潜心学习,对她们而言日子过的宁静祥和,在外头却是暗流涌动。
等到她们的十五岁生辰,因着外头形势紧张,姜家只低调地一家人吃个饭,买好两位女儿的新衣裳首饰。就算庆贺了。
姜雪宁得王先生指点,知道老皇帝在生病,没有闹腾。
因她们的生辰挨着过年,谢危送来的两份生辰礼连着年礼。看到礼物,让姜雪蕙有些忧心。
谢危回到家,次日就派人将上好的膏药,无论是擦手膏还是舒痕膏都一股脑送来,点名送给姜雪蕙。
原本因谢危亲自为姜雪宁寻来女先生一事,让忐忑不安的姜雪蕙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剧情发生了变化,看似也在往好的方向走。
不曾想谢危送来的生辰礼,两姐妹的礼物相同。就姜雪宁多一套发饰。姜雪蕙则是一支紫竹九孔笛。
发饰看着精巧,却不算贵重。而紫竹笛子的工艺一看就是名家所制。从选材到制作花费的时间少说五年以上。如此精挑细选,价格更是无法估量。这礼物让姜雪蕙生出几分不安。
可见了张遮的礼物,这份不安就被抛诸脑后。
张家也送来了生辰礼。张遮放上了他为两姐妹制的印章,和家中折下的黄腊梅花枝。
花朵开的正艳,芳香扑鼻,两姐妹都各自插到房间的玉瓶。闹得满室馨香。姜雪宁笑说那几天梦里都带着梅花香味。
姜雪蕙一看那印章就热泪盈眶。上面的用刀,小篆的字体,石头用料都同小哥送她的一模一样。连刻意做的缺口都敲在同一处。
印文正是:雪里蕙兰。姜雪蕙日日摩挲这印章,很快就将它摸的同现代那章一样,温润光滑。
为掩盖她的异状,她捡起了画笔,重新画起了山水小幅。她画着景画花画人,思念着现代的亲友们。
谢危的事她再没想起,那笛子也被放置一旁,甚少去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