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衫整齐,发髻未乱,可是她的手在吃饭前取下了布条,让伤口透气。因为没有了手炉的呵护,她的手竟放进了他的衣襟里取暖,与他的胸膛肌肤相触。
这姿势让他的衣襟松垮,发冠略歪。他望着她的眼睛变得水汪汪,脸含春情,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羞涩。
姜雪蕙望着他仿如被自己蹂躏过的模样,心里羞愧万分。她两世为人,都未曾有如此失去理智的时候。以至于她都不知如何面对这混乱的局面了。
等望见他脖子挂着自己的小弥勒佛,很多片段从脑子闪过。她就明白了上次醉酒扒他衣服的缘由。
上次还能说是意外,这回神智清醒,却还是做下此事。可见她对这人的情感从点点滴滴积攒下来,已到了难以克制的地步。
可是冷静下来,想起诸多不确定地风险和家人的笑脸,姜雪蕙抽回手,沉默不语。
谢危见她脸色潮红,神色慌乱无助,樱唇微张。
他再度抱住她,在她耳边温柔地呢喃:“你心里有我,对吗?”
姜雪蕙没有回答,她从他的肩膀望去,窗外的云层在快速地流动着。原本闪烁的星星一颗接一颗暗淡下来。很快就被厚厚的云层遮挡起来。
她望着参宿的三颗星星再看不见,想起: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参是猎户座三星,商是天蝎座。她明知不可为,却心难自控,自掘坟墓。
谢危还在对她说情思:“每次你拒绝我,我会难过,可是一见到你,我就忍不住向你奔去。
因为对你的思慕之情,让我的日子充满滋味。哪怕苦涩,也是心之所向。”
谢危从拿出一个布袋,里头放着一尊透亮的小弥勒佛,同她的款式一样,只背部刻居安二字。
他珍重地放在姜雪蕙手中,害羞道:“我同护国寺高僧求来的,与姑娘给我的是一对。
我一直随身带着,终于能交予你了。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3)
姜雪蕙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可是她坐在谢危腿上,不敢不接。她怕说错话让他有过激行为,只能保持沉默。
这份感情的份量太沉重,她承受不起,多次逃避。现在一时冲动,在他面前泄露了心迹,只怕日后更难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