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整张脸已是通红通红的,他的眼神迷离,望着方妙,越看她越好看。
他呆呆地说:“原来你的眼睛长的那么好,灵动有神,好像宝石一样光彩四溢。”
若是平时,方妙会暗自欢喜,鼓励他会说话多说几句。
但是,现在孤男寡女同在一间房,隔壁还有床的情况下,方妙心里的警报拉到最极限。
她不是寻常闺阁女子,而是在京城杭州混迹过坊间铺子,闺秀和妇人间磕过许多八卦狗血的打听小能手。
方妙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男人甜言蜜语完,下一步就是拐你上床了。
沈玠丧失神智,可能没心思拐,而是会遵循本能直接扑上来。
她喜欢他,就更不愿让他在神志不清下犯错。
他事后定会后悔,而她的喜欢也会变得可笑。
她直接抄起小几上的水壶,将水泼到沈玠脸上。厉声道:“王爷,您清醒点。我是方妙。”
沈玠神情有些松动,手也放下了。方妙提着水壶和画轴,盯着沈玠步步倒退。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用水壶砸沈玠,一来是他身份尊贵,二来也不忍伤他。
她差点走出门口,沈玠扑上来抱住她,低吟道:“不,你别走。我想就这样抱着你。”
方妙惊的手中的水壶砸到地面,瓷片碎了一地。
她这回不敢心软了,用力推他,道:“不合适,等您清醒再给您抱。现在真的不可以。”
他又将头放她胸口上,还用脸蹭了几下。方妙羞的声音都变了,她手无缚鸡之力,压根推不开沈玠。
她把心一横,低头在沈玠的手腕上用力咬一口,直到咬出血才放手。
沈玠惨叫一声,却没有回击她,只抬起流血的手腕,委委屈屈地说:“妙妙,我好疼。”
方妙惊呆了,她都撕破脸了,沈玠不怪她,还同她撒娇。
这俊雅的脸,这奶萌的声音,温柔的目光,让她这没出息的更心动了。
这男人是优柔寡断,是软弱温和。可是她就吃他这种溺死人的温柔啊。
方妙曾想过,她父母一心将她嫁入高门世家,哪家不是三妻四妾。与其嫁不认识的人,还不如嫁给沈玠。
若非薛姝太可怕,她真考虑过去捡个漏。反正大多人的婚姻没有感情,要么是被琐碎耗尽激情,剩下一地鸡毛。
现在一个大好机会摆在她面前,她毫不犹豫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