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蕙往旁边一靠,一手撑着香腮,一手拈着弥勒佛看着。
她一条腿微曲,一只白皙光滑的莲足轻抬,另一腿搭上去,翘起二郎腿。
她的脚踝上挂着一串金色铃铛细红绳脚链。海棠色纱裙遮挡在她的大腿上,莲足上是纤长笔直的小腿。
海棠红抹胸和纱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冰肌玉骨的娇躯,让人看的挪不开眼。
方才她温柔多情地俯身在他的身侧,让谢危恨不得将人搂住恣意怜爱。
姜雪蕙装看不见他快喷火的眼神,道:“本也没送给你。而且绳子太旧了,我重新编一条吧。”
谢危被她不经意散发的风情撩拨的浑身火热。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你别离我那么远,你可以继续用枝条抽我。”
姜雪蕙勾唇笑道:“我才不要抽你,抽完了手累,之后又得给你抹药。针扎多好,既能小惩大诫,顺带能给你治病。”
谢危柔声笑道:“我就知道娘子心疼我。你编好绳子记得将这尊弥勒佛留给我。在我心里,它是你我的定情信物。”
姜雪蕙没应声,她在灯下微醺的模样,秋波左右流离。让谢危忍不住道:“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
姜雪蕙没好气瞅他一眼,道:“说吧,为何突然跑来?”
她消了气,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跑来,于是问上一问。
谢危道:“你为何动我暗格里头的信。”
剑书带着那十张书稿忘记还给玫儿了,他回到谢府抽书稿出来的时候,正巧被谢危看到。
谢危一目十行看完这份游记,听剑书说今日玫儿奉命烧了很多书画稿。这份怕是漏夹在上面。
姜雪蕙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会漏夹进去。谢危本想放盒子里,得空再问问她。
他打开盒子才发觉信封全部空了,再想起今日她烧书稿的模样,拿长钳子翻书房的炭盆,果然发现不少灰烬。
谢危很是不安,于是他又跑来姜府,假意要留宿。寻机就从藏书阁沿密道进来,想来质问她。
姜雪蕙早想好说辞,在心中演练多次。哪怕醉意上头,她依旧能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