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自行车,李铭说道:“我不是打算学画画嘛?下午的时候,我请工人俱乐部的老师帮我列了一个清单。”
娄晓娥仰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两人往里走,边走边聊。
“也不止这个,趁着过年的时候物资供应比较足,其他东西也采购一些。”
“你想买吃的东西吗?我们可以自己做呀。”
“钢琴、古筝之类的乐器。”
进入内院,入眼就是白茫茫一片。
靠近正房的空地上,积雪没动过。
他昨天答应了娄晓娥堆两個小雪人的请求。
这是留好了给他用来堆雪人。
以前没见李铭玩乐器,娄晓娥好奇道:“你也会弹这些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要买礼物!我是打算买了送给你的。我想你应该会用。”
这次温室大棚卖菜有几万块钱的收入,娄晓娥也是忙上忙下,买些礼物犒劳一下她也是应该的,虽然钱都在她的手上。
(海淀志,52年,‘50多公斤黄瓜,收入达100多元’;新京报,60年代,‘指粗的‘一子儿’青韭售价一毛钱,大捆儿则须三五毛钱。若以斤两计价,价格贵过猪肉。’。没查到具体的冬天新鲜蔬菜价格,以这两个例子参考的。)
“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琴棋书画,我想你肯定是样样都会。”
娄晓娥眼睛都要眯起来了,飘飘然道:“我只会那么一点点,以后我只弹给你听。”
“好啊。不过我也不能把别人的耳朵给堵住,便宜他们了,允许他们也欣赏一下。”
今年,钢琴这类乐器会被认为是资本注义的东西,经历了一番波折才没被禁掉。其他很多乐器,就没这么走运,不管是传统的还是西洋的都不允许使用。
吃好晚饭。
笼着手的娄晓娥站旁边看。
雪还有点松,李铭向来是大力出奇迹,先滚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雪球,留着等会用作雪人的头。
他用娄晓娥已经准备好的小铲子,铲了两堆雪。
在娄晓娥叽叽喳喳的要求下慢慢削成两具雪人身子。
安上雪人的头。
又在她的指指点点下,李铭装饰了一下小雪人。
杏仁干当眼睛。
红枣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