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店名寻找,估计他们是找不到了。
店铺招牌是重灾区,他收购的好多木料就是店招。
李铭等人找到‘古氏诊所’,这里同样是店招被拆,店铺也关张了。
探查了一番,他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不是电台、油印机那些大家伙,是一台小巧玲珑的照相机和几卷小胶卷。
间谍才需要的专业工具,普通人不会有这玩意。
他感觉有些疑惑,为啥古承儒家里没藏东西。
李铭找隔壁水果店的售货员打听,“同志,跟您打听个事。隔壁诊所的古大夫还有来坐班吗?”
不打算买东西的人,年轻的男售货员也热情回话。
“古大夫下午2点会来,每个星期的一、三、五,下午和晚上都有在。您可以在这些时间过来找他。”
“谢谢您了。这个诊所就古大夫一个人么?”
年轻售货员微笑道:“不客气。就古大夫一个人。他的徒弟早都出师了,在医院上班,偶尔有来看望古大夫。”
李铭指着李方胜的腿,“我这兄弟的腿脚时不时的发麻,看了好多医生都没看好。听说古大夫的针灸技术高超,我们就想来试试。”
李方胜配合道:“因为这个毛病,我骑自行车都时不时摔倒,希望古大夫能有些办法。”
没其他顾客,年轻售货员也就多聊会,“你们还真没来错。看医生就得找古大夫这样的老医生,经验足,三两下就给治好了。”
李铭敬烟给售货员,“古大夫帮您的朋友治过?”
“谢谢。您这是好烟呐!”售货员笑着接过牡丹烟。
“他帮我治过。有一次我在店里突然心口发痛,疼得实在难受。古大夫看了两眼,用针刺了我的足三里,一会儿就缓解了。”
李铭笑着竖起大拇指,“医术真高明!”
说的话得到认同,售货员也开心,“这附近一大片人都知道他的医术高。好多人从大老远的地方过来找他瞧。”
杨大奎也蹭到了好烟,很有规矩的先给售货员点烟。
有烟抽,几个人年纪都不大,胡聊海侃了一会。
李铭还真的有些头大,古承儒的身份接触的人十分多。
哪些人是古承儒的下线,就十分不好辨别。
不是说师徒关系就一定有问题,亲近的人反而可能没有问题,某些人更可能是隐藏在那些来看病的客人中。
甚至,某些来接头的人可能都不知道古承儒是他们的同伙。
匡之道兄弟俩倒是可能跟古承儒都有些关联。
把李方胜、杨大奎打发回轧钢厂,他自己回城东分局找邢队长。
侦查结果已经出来,邢队长给的消息不太好,“李副科长,那封信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用的也是你们轧钢厂的常见稿纸。”
“假如内容涉及到解密工作的话,我们没有找到密码本,也破解不了。”
李铭刚才有了新收获,现在不太关心这个了,“这个工作,咱们先放一边。”
“邢队长,我建议你们查一下古承儒的挂号信、长途电话、电报等一切与外地联系的可能。诊所到他家的路上,都有可能寄信,这些地方都要查。”
邢队长为难道:“这个工作量有点大。你有没有一些可靠的证据?我比较好说服局里的领导,加大侦查力度。”
李铭退而求其次,“那就先查去诊所路上能寄挂号信的地方,优先查津城方向。匡之道是在半路上寄信,我想他没地方学这样的办法,可能是跟古承儒学的这招。”
寄挂号信都是要跟邮电局的人要底单的,不像寄信随便扔进个邮筒就完事。
假如涉及情报的话,为了确保对方能收到信,用挂号信的可能性最大。
邢队长也就同意道:“这样的话,倒是工作量不大。我安排侦查员去看看。”
下午。
职工楼工地开始做收尾工作,李铭正在巡视。
他没有一直待在城东分局,轧钢厂的各项工作还得他主持。
小魏边跑边喊,“李组长,指挥部有您的电话。”
李铭快步朝指挥部走去,“谁给我打的?”
小魏回话道:“是城东分局的邢队长。”
“辛苦你了。”
李铭快速回到指挥部接起电话,“邢队长吗?我是李铭。”
“李副科长,你猜中了。古承儒确实经常有寄挂号信给匡之道的哥哥。”
小魏还没跑回来,办公室就李铭一个人,“他没用化名,这个一查就可以查到。”
邢队长解释道:“不知道信的内容,也没有什么证据,我这边还是不好启动大规模的调查。”
“我只能安排几个人慢慢查。我打算从古承儒家附近的传呼电话着手,看能不能查到他经常联系的人。”
要不是想深挖一整条线的间谍,李铭都会建议邢队长直接去搜‘古氏诊所’。
“这样调查是稳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