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领导。我提出来的,我去负责搜查,责任我来承担。”
“我觉得可能是流窜作案。”
刘副局长突然问道:“李科长,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李铭审问道:“别啰嗦了,你的表弟去哪了?”
李铭朝梁局长说道:“梁局,您安排人继续问话吧。”
李铭慢悠悠道:“我跟梁局长站得离你最近,别人尿你身上,我们肯定看得到。我们没看到,你的意思是我跟梁局长尿你身上的?”
“天蒙蒙亮,外地人守在这条乡间小路上拦路抢劫,可能性确实比较小。”
气息在公路断了,不然李铭直接找上门去,省得这么麻烦。
钟小宝眼泪鼻涕齐流,“我们是从南边过来的,没想到京城的一早一晚已经这么冷,借了宗良表哥的衣服鞋子,我不好意思一直穿着,看那人的棉大衣和皮鞋都是崭新的就带走了。”
连抢劫杀人都敢,偷车肯定更敢,偏偏到案发地的时候是步行游荡,城里不可能没地方偷车,更大的可能是不会撬锁。
一个个观点摆开来讨论,充分的畅所欲言。
秧棚的地上有一些啃食过的红薯。
“谢谢梁局长!”李铭接着问道,“谁愿意跟我去的?”
牛猛所长接话道:“凶手很大可能是专门伏击伍正海采购员,那凶手必须要先来踩点或者就是居住在这附近的人,这方面可以做些工作。”
天色已经黑,借着路灯,梁局长仔细瞄了两眼,果然刘副局长的裤子又尿湿了。
李铭同意道:“现在不知道嫌犯跑哪里去了,这是个好办法。”
钟小宝浑身无力的被治安员架着,哭泣道:
城东分局的人基本都愿意。
“经过走访调查,伍正海性格随和,热心肠喜欢帮人,从来没有和人红过脸,没有什么矛盾,仇杀可能性低。”
李铭继续拱火,“梁局长,我觉得让刘副局长早点回去吧!工作再重要,也还有其他同志,现在没有紧急到缺了刘副局长不行的情况。”
“这没有自行车痕迹,他们呆的时间不久,我们可以沿路问昨天傍晚有没有两个人一起过来的,然后弄出画像。”
李铭继续说道:“没有听漏。搜一下就知道了,他们不可能半夜摸黑从城里赶到这样偏僻的小路来抢劫。”
“我们初步判定,死者伍正海在清晨5-6点带着菜筐骑车出去采买当天的食材,当他途径此处时,突然遭到两名或者两名以上的凶手袭击,经过短暂的搏斗后被害。凶手扒走了他的新棉大衣工作服、皮鞋、手表、打火机等随身物品,也拿走了他用于采购的钱和各种票,骑走了他的自行车。”
宋宗良也差不多,“都怪我们一时贪念,鬼迷心窍动了歪心思。”
“最早发现伍正海尸体的是大兴生产七队的女社员,她们早上去田里上工的路上看到有人躺在地上,还以为是哪家的男人喝醉了躺在那,走近才发现是一具尸体,她们吓得掉头就跑,过了好一会才到公社治安所报案。”
磨刀不误砍柴工。
“我们从附近草丛找到了一双疑似凶手丢弃的旧解放鞋。”
城西、海淀的治安局没有人手帮忙,紧急印刷出来的协查函发给了城西和海淀的街道、居委会。
他要是说没有什么发现的话,刘副局长估计不会低级到故意说难听话,但是一些表情小动作肯定会有。
等李铭赶到现场的时候才知道,嫌犯的亲友就是前几天他和周晓白在小树林遇到的寸头男青年。
海淀小南庄有群众认出了两名凶手,外地来京城玩的人,在亲友家借住了几天。
采购员不一样,身上必定带有现金、粮票、副食品票等。
像是如有神助,各处的收获不断,专案组的成员越战越勇。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宋宗良声音还带着点发抖。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昨天有说一句要进城玩,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附近的邻居。”
依据他自己探查出来的信息,有针对性的一道道命令发下去,有条不紊。
刘副局长颇为严肃的说道:“李科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这样大费周章没目标的搜查,没有效果的话就是浪费宝贵的时间。”
在小南庄附近布置好了人手后,梁局长带着李铭撤到了最近的海淀治安所,打电话给市局汇报最新进展。
“他们俩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李铭有些无视规矩的主动,是想先把这个事解决了,再调查找他麻烦的刘副局长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相比抢单位小金库的难度,抢落单的采购员显然简单得多。
“凶手跟死者熟悉认识?所以杀人灭口?”
“那得足够穷,凶手才会要死者的棉大衣工作服和皮鞋。”
很多都是朝阳分局的人早已想到了的,再次讨论也是希望能找到更明确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