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为他的无能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
“你就在这殿内给孤跪着反省,无孤的旨意,不得起身。”
云泠低着头,长拜,“奴婢,谢恩。”
谢珏看了她几眼,挥袖转身离开。
安公公连忙跟上。
……
来到东宫外,萧祁白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在殿外侯着,见着太子,立刻走了上去,叩首,
“今日之事是臣思虑不周,犯下此疏漏。愧对殿下隆恩,请殿下降罪!”
谢珏离开东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已心有他算,面色冰冷,“事已至此,也罢。”
他虽有心要萧祁白联姻,却还未定下。
萧祁白才学名满京城,又是他东宫一派,本是他笼络他人的一枚上好的棋子。
只是若萧祁白不愿意,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谢珏忽然看了他一眼,“萧卿,你才学具佳,经纶满腹,便是做个纯臣,孤也会重用你。”
“孤亦,从不强迫于人,”他停下,目光审视,“本以为萧卿心中唯有朝堂与萧家百年荣耀,却不知竟也心有所属。”
萧祁白却摇头,“臣惶恐,实在是人命关天,臣顾不上许多。”
谢珏定定望了他两眼,没什么语气道,“是么。”
无论是不是,事已至此,再多加追究也无用,谢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太傅于孤,是恩师,亦是半父。孤对萧卿寄予厚望,未来朝堂有卿,孤可高枕无忧。”
“孤对卿倚之,信之,重之。卿若有心,孤亦愿成人之美。”
“此事,萧卿自己做主罢。”
既已无法联姻,皇室脸面不可丢,便给他这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