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爷爷醒来了,赵涛非常激动。“爷爷,您真棒,这么快就醒来了。我还想明天早晨叫您呢。您可要多休息,别太劳累了。”
“爷爷,您饿不饿?”
“饿了。”
“奶奶,奶奶……”赵涛冲着屋子里喊了起来。“奶奶……奶奶你快出来呀!”
屋子里传来脚步声,一阵风般地刮出来了一位白发苍苍,却依然慈眉善目的老婆婆。
“哎呀,爷爷醒了,爷爷醒了!”老婆婆高兴得差点哭了起来。
“妈,您看,我说爷爷没事吧。”赵涛拉住了老婆婆的手臂。
老婆婆看见老伴醒来了,高兴极了,连声赞赏着赵涛:“好!好啊!涛涛越来越聪明,越来越厉害了。”
爷爷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他伸手拍着孙子的肩膀:“涛涛,谢谢你救了我这条命。你是我侯小美的骄傲!”
赵涛连忙摆手。“爷爷,您别夸我了。我不值得夸的,我只是尽自己所能,救爷爷而已。”
爷爷欣慰的笑了笑:“涛涛,你真棒。”
奶奶在一旁抹泪。
“爷爷,奶奶,你俩先吃饭,我去烧水。”说完赵涛就往厨房里跑。
“你等等!”爷爷突然喊住了他。
“哦……”赵涛疑惑地站在原地,他转身问爷爷:“爷爷,怎么啦?”
“你的衣服都破了。去洗澡,我跟你奶奶商量一下该给你添些衣裳了。你现在是男子汉了,要注意形象,千万别弄脏了。”爷爷严肃地说着。
赵涛挠着脑袋,傻呵呵地笑了起来。“爷爷,您放心,我一会就去洗。”
爷爷微笑着点点头。
“爸,我听医生说了,你这次的病情很凶险,医生还说,如果抢救及时,你可能还有三五年的寿命,但是如果耽搁了的话,恐怕活不了几年了,您有什么话要交代我的?”侯晓慧擦干净眼角的泪水,语气平静地说道。
“晓慧呀,我现在没什么要说的,你帮我劝劝涛涛,他现在还年轻,不用急着上战场,还是应该多读书多积攒功德,才有助于他成为一个英雄。”爷爷说道。
“爸!涛涛是你亲孙子,你不替他着想,竟然替那个姓黄的老家伙说话!我不答应!”侯晓慧愤怒地站了起来。
“晓慧!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涛涛是咱家独苗,将来咱们侯家的香火就靠他了。我死后,你可别怨恨涛涛没给你留下香火。”爷爷痛心疾首。
“爷爷!您这是哪里话嘛。我不是说了吗?涛涛是你亲孙子。”
“涛涛现在不能去报效祖国,我死后他肯定更孤单寂寞,他的心愿就是想当兵。你帮我劝劝涛涛。”
“爷爷,你就是不让我去报效东华市,我也会去当兵的。”赵涛斩钉截铁地说着。
“涛涛呀!这是我和你奶奶的意思,我们老了,希望涛涛能继承我们老侯家的遗产,将来让侯家再续辉煌,我们就算是死了,也无憾了。”爷爷说得声音低沉而沧桑。
“爷爷!我一定会努力,让侯家再续辉煌的。”赵涛郑重其事地向爷爷保证着。
爷爷笑了起来。
“爷爷,您放心,等您退下来了,就由我接班,带着侯氏集团打拼下一片江山,让侯家永远荣耀。”
“爷爷相信你的话,只要爷爷在位一天,你就能接任爷爷的位置。”
“爷爷!那您要多多保重身体,您要长命百岁。”
吃晚饭后,奶奶和赵涛把爷爷扶到楼下晒太阳。这是一幢四层小洋楼,是奶奶和叔伯们共同拥有的财富,奶奶的弟弟们一直住在这里。
奶奶和叔伯们对爷爷很孝顺。这栋楼就是因为爷爷而建造。奶奶的父母在她18岁那年就离婚了,之前爷爷娶了奶奶,奶奶的父母又结合到了一块。奶奶是个传统女性,认为婚姻是神圣的,不能够儿戏,她始终坚持着这份观念,不肯与父亲离婚。
侯奶奶是侯小美的姑妈。姑妈嫁过来时,侯家已经有两个孩子。姑丈和姑妈是堂兄妹。表弟表妹是同龄人。奶奶对堂弟堂妹照顾有加,视若已出,对堂妹的婚事也操碎了心。堂妹侯秀珍今年21岁,还没有结婚,侯奶奶觉得她年纪还小,想再拖延一段时间。
姑妈侯秀珍和姑夫是邻居,他们的关系一向很好,感情很深厚。
侯秀珍是侯奶奶娘家侄女,她和赵涛算是青梅竹马的一段佳缘。但赵涛并不是喜欢堂妹侯秀珍,而是被堂妹追求的。
侯秀珍长得清纯秀丽,温婉娴静。赵涛和她在一起谈了几年恋爱,最后以分手告终。
侯秀珍很伤心。但赵涛并未因此而记仇。他仍旧热心地帮助侯秀珍,给予了她很大的帮助,使得侯秀珍度过了困难的阶段。
侯秀珍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在省电台做播音员,赵涛和侯秀珍每周都会约会一次。侯秀珍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虽然没读过高校,却博览群书,口齿伶俐,擅长表达自己的观点和见解。
在电台工作期间,侯秀珍遇到了一名帅气的副台长,他叫王东明。侯秀珍和他是师生关系。侯秀珍对王东明印象很好,但她知道这辈子和王东明无缘了,因为他们是师生关系。王东明也对侯秀珍有好感。但是碍于自己和师傅侯小美的关系,王东明也没敢追求侯秀珍。
侯秀珍的工作比较忙碌,每次回来都是很匆忙的状态,她和侯小美之间也没有多少时间聊天。
侯秀珍每次回来都会带给侯小美一些好消息。比如说她的稿费翻倍,或者拿到了编辑推荐信。有时候,侯秀珍还会买一些礼品送给侯小美。
有一天,侯小美看到堂妹带了很多营养品给他,便问道:“你是不是在外边受委屈了?怎么带这么多补品回来?”
侯秀珍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人欺负我,我挺好的。”
“哦!那你怎么还带补品回来呢?”侯小美奇怪地问道。
侯秀珍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是我自己想补充营养,你也知道我每天要工作,还有上课,我真的很累。”
侯小美摸着侯秀珍瘦削的脸颊说:“辛苦你了,秀珍。你是我侯小美唯一的亲人。”
侯秀珍扑进侯小美怀里哭泣道:“谢谢你,小美!”
“秀珍,快别哭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哭鼻子会吓坏我的。”
侯小美轻抚着堂妹的后背。
“小美,这次我回来,准备参加一档节目,我想邀请你来当评审嘉宾。”侯秀珍突然想到这件事,便对侯小美说道。
侯小美想了想,答应了侯秀珍。
侯秀珍走后,侯小美坐在沙发上沉默着。
侯小美想起堂妹侯秀珍刚才说的话。
堂妹侯秀珍要参加的这档综艺节目叫《爸爸》,节目组的制作人是省电视台的副台长,他曾经在《爸爸》栏目里做过专题演说,所以他的节目收听率一般都非常高。这档栏目是省内卫视一个月举办一次的选秀节目,每季都会淘汰一批歌手。
侯小美觉得侯秀珍是一个很聪慧的姑娘,她的嗓子也不错。她完全可以在娱乐圈立足。可惜,这种事情不是他这个做堂哥的能够左右的,他只是想让堂妹幸福。
侯小美的父亲和爷爷都是电视行业里的精英。两个老人早年在国企上班。他们都曾经是某国有单位的技术骨干,在国内有很广泛的人脉网。
侯小美从小跟随爷爷在农村长大,后来又去北东华市打拼,成功地在商场闯荡出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天地。
侯小美的爷爷是民族电视台台长,爷爷曾经把自己所创办的电视剧频道改名为国际电视台。侯小美的父亲则把电视频道改名为国产影视频道,现在的国产影视频道也是东华市的电视节目,规模比民族电视台要小一点,收视率比民族电视台要低一些。
侯小美是个孤儿,从小跟随爷爷长大,由于侯小美的爸爸在外地经商,平时很少管侯小美。但在关键时刻,他的爸爸总会站出来保护孙子侯小美。这就是爷俩的亲情纽带吧。
侯小美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他不仅仅把爷爷当作父亲,更像是自己的亲生爹爹,对爷爷忠诚耿耿。
侯小美和侯秀珍在高中时代就互相倾慕。他们彼此喜欢,但是侯小美一直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他怕堂妹侯秀珍知道了真相会离开自己。
高二时候,堂妹侯秀珍考上了南华大医院附近的南华一中。
高三时,堂妹侯秀珍考上了南华电影大专。
侯秀珍在电视上露了几次脸,就引起了媒体记者的注意。
媒体记者们采访侯秀珍的时候,询问她是否谈了恋爱。侯秀珍含含糊糊的回答,并未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媒体记者继续追问:“侯秀珍同志,你觉得你现在的工作怎么样?能适合自己吗?”
“我觉得我还算不错吧!”侯秀珍说道。
“我们听说你的爷爷是一个东华市电视台的台长,而且你爸爸也是做影视行业的,你们这个家庭的基因非常优秀,是一个很好的家庭。”
“其实,我们侯家并不缺钱,我爷爷的退休工资和我爸爸的退休工资加起来超过10万元,我妈妈是一名教授,我还有一个弟弟在美国留洋,我们一家人根本不需要靠什么节俭来生活,而且我爷爷有一笔存款。我之所以去电视台上班,就是想锻炼一下自己,增长见识。”侯秀珍淡淡地说道。
“原来如此啊!那我们就放心了,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希望你尽量告诉我们,毕竟你是我们侯家唯一的亲人了。”
“谢谢您!”
晚饭桌上。
侯小美和母亲陈晓梅聊了聊今天侯秀珍在电视上表现的事,陈晓梅夸赞侯秀珍的表现不错。侯秀珍谦虚地笑了笑说:“这些节目都是我的前辈录制的。他们都是业余选手,哪能跟你比啊。”
“秀珍,咱俩是什么关系?你就别谦虚啦!明天晚上,我带着你去参观电视台。”
侯小美对这档节目印象极深,他记忆犹新。
侯小美小时候曾经看过几次电视,他对这档节目印象非常深刻。
电视上播放的节目是一档“电视大逃杀”游戏,参赛选手必须躲避摄像机的追捕,躲避追踪的选手最先被抓获的将会受到惩罚。
节目的玩法非常刺激,有的选手甚至在丛林里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路出来。
侯小美对这档节目的印象特别深,因为当初在这档节目里有一段对白:我不怕死,只是怕输给一群废物。
侯秀珍是个善良的女孩,但是她却不怕死。她说:“我觉得死亡没有什么可怕的。反倒是赢了比赛的选手更令人羡慕!”
“秀珍,你这句话就有歧义了啊!你不害怕死亡,难道我就害怕了?”侯小美反驳道。
“哥,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人活在世上不容易。尤其是我们这类无依无靠的人。”
侯小美摇头叹息道:“秀珍,你太善良了,不该参加这样危险的节目。”
“哥,我愿意冒这个风险,即使被抓住,我觉得也是值得的!”侯秀珍坚定地说道。
侯秀珍说:“我要是输了,不要紧,我不怕丢人!但是,我就怕连累了你!”
“秀珍,你太单纯了,这样的节目哪是你这种女孩能参与的呢。你不用担心我。如果你真被抓住的话,我会救你的。”侯小美信誓旦旦地说道。
“谢谢!”
吃完了晚餐,赵涛和侯秀珍就回房间准备睡觉了。
侯小美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回房间去洗澡去了。
侯小美刚脱掉衣服,就听见有人敲门。
侯小美以为是母亲陈晓梅忘记拿钥匙,便走过去打开了门,结果看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一位陌生的漂亮姑娘。
这是一个身材高挑、肤若凝脂,五官精致,身姿绰约的女子,一眼望去就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姑娘穿着一条蓝色短裙,一双黑丝袜包裹着纤细浑圆的腿,脚踩一双红色凉鞋。
侯小美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子,她有一股清雅的芳香。
这是一个让人惊艳的女人。侯小美不由得呆愣住了,忘记了回应。
“你是谁?找错人了吧?”侯小美冷静了一下,缓慢地问道。
“我找你呀。我叫赵涛,我们两人早就认识了!”赵涛笑着说道。
侯小美不知道赵涛为何要找自己,自己从来就不认识他。虽然,侯小美对赵涛印象还不错,但是绝对没有达到可以交往的程度,再说了,赵涛又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我当然没有找错,侯小美就是你!”
“你搞错了,我叫侯小美。”
侯小美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可能是赵涛喜欢的类型呢?
“你肯定就是侯小美。你别骗我了,除了侯小美,我还从没见过有其他人长得和他那么像。”
侯小美苦恼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闭嘴不语。
“你把衣服脱光,我就相信你不是侯小美。”
侯小美感觉到莫名其妙。自己和这个女人素昧平生,凭什么让她看呢?而且,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子敢直接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要缠着我?”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磨蹭呀?难怪我姐姐不喜欢你!快点,别墨迹。”女孩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侯小美无奈之下,只好按照她说的做。
侯小美刚把衣服脱下来,女孩子就扑进了怀抱,疯狂地在他的脸颊和胸膛乱啃起来。
侯小美急忙把手伸向她的腰部。女孩子突然停止动作,瞪着他说:“想干嘛?”
侯小美吓得赶紧收手,尴尬地笑着说:“美女,我只是想帮助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需要,你走开吧!”
“哎呦喂,我说姑娘,你怎么这么倔强啊?”
女孩子一边哭着,一边朝卧室跑去。
侯小美看着她窈窕曼妙的背影,心中一阵冲动,他立即跟上去拦在卧室的门口。
女孩子停止了哭泣,转过头狠狠地盯着他,眼睛都睁得溜圆。
“你到底想干啥?”女孩怒吼道。
侯小美咽了一口吐沫,说:“我……”
“我知道了,你是想占我便宜。你滚开,否则我报警啦!”
侯小美看见女孩拿起手机就要拨号,他赶紧阻止道:“等等!”
女孩放下手机看着他,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既然你这么执着,我就陪你玩一玩,如果你赢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你要是输了的话,你就得嫁给我。”侯小美壮着胆子对女孩说道。
“行!你等我,很快你就会跪着向我忏悔的!”
“好啊!你倒是快点啊!我都等不及了。哈哈.......”
侯小美笑嘻嘻地走出房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
侯小美想了很久,也猜测不透今天这个漂亮女孩到底是谁?她怎么找上了自己?而且,还非得逼着自己和她玩游戏?
赵涛很快就出现在了房间内。他一屁股坐在侯小美旁边,看着他嘿嘿一笑。
侯小美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兄弟,我先给你说好了,咱俩比赛的事情,千万不许告诉任何人啊!”
赵涛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然后把手搭在了侯小美的肩膀上,拍了几下,说道:“兄弟,你放心吧!咱们这叫君子协议,只要我赢了,我保证谁都不说。我要是赢了你,我也保证,谁也不说。”
“嗯,好。我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侯小美和赵涛击掌为誓。
“我们要比什么?”
“随你。反正不管什么游戏我都奉陪到底!你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我要是怕你了,那我就是乌龟王八蛋。”赵涛自信满满地说道。
侯小美知道赵涛的家庭条件很优越,因此,并不害怕赵涛会使诈或者耍赖。他也毫无惧意,他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侯小美,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那好,我们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吧!”侯小美说完后就开始准备游戏规则。
真心话大冒险,这个游戏很简单。首先两个人轮流问题,如果问的问题太刁钻或者过分的话,就算是输掉了。
游戏很快开始。两个人互换着询问,结果,都被侯小美猜对了。
最后,赵涛输了,侯小美胜利了,侯小美开始向赵涛讨教他们家乡哪儿好玩,哪儿风景优美?
赵涛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侯小美又连续问了三次。
“我说赵涛,你到底愿不愿意告诉我?如果你不说我就继续了。”侯小美严肃地问道。
赵涛犹豫了半天才缓慢地说:“其实,这里是西北省。”
侯小美大惊失色,说:“你竟然是西北人?”
“是的,我是西北人,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
“哦,原来你是个土豪。不错,你们家族挺厉害的。你父亲是什么官呀?”
“我爸爸是个小小的市委书记。”
侯小美一听,顿时泄了气。自己的父亲就是个县长,根本不是这位富二代的对手,这场游戏显然自己输定了。
“你爸爸很牛b吧?”侯小美问道。
“当然,我爸爸曾经担任副省级高官,不过他辞职了,在我妈妈死了以后。”
“你爸爸真可怜,他应该还在为你妈妈守孝吧?”
“我爸爸一直未婚呢!我们家里人都很尊敬他,也希望他早日娶妻生子,延续香火。”
侯小美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这样一个农民配得上你吗?”侯小美问道。
“呵呵,你别妄自菲薄,其实,你身上散发着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
“我的确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光鲜,我的前途很渺茫,也许我一辈子也做不了什么大事业。”
“那你喜欢我吗?”赵涛认真地看着侯小美。
侯小美愣住了,说实话,他还没考虑过感情这个东西。
赵涛笑了。他说:“好了,别纠结了,你要是觉得你能配得上我的话,就和我结婚呗!”
侯小美想了想,觉得也是。
于是,侯小美答应了。
这样,侯小美和赵涛订了娃娃亲。
侯小美还提醒赵涛,不能带女朋友来,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侯小美和赵涛定下了娃娃亲以后,他们便去酒店里吃了饭。
吃饭期间,侯小美问道:“兄弟,你们家族企业都有哪些产品呀?”
赵涛喝了口啤酒,回答道:“你说呢?除了我们公司之外,还有一些电脑设计公司、服装厂和电视台、电影院。”
侯小美想起了刚刚认识张丽丽的时候。他说道:“你妹妹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呀,她也喜欢你吧。”
“哎,她呀?她就像是我们的邻居。平时见到我们也是爱理不理的,我们俩根本不是一路人。”
“那你们为什么订婚?”
“我们家族有合作关系嘛。”赵涛随口答道。
“我说兄弟,既然你不喜欢张丽丽,你干嘛还要娶她?”侯小美问道。
赵涛叹了口气,说:“我和她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惜,我家穷,没有办法让她嫁进我家。所以我就答应娶了她,我相信我们将来的生活是幸福的!”
侯小美看着赵涛,突然觉得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的表情也很痛苦,看来他是真心的!但是,侯小美觉得,他们不适合。
“对不起,我……”
“别说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取消婚礼。”
“你不嫌弃我?”侯小美有些不可思议。
“不会!”
“谢谢你!”侯小美说道。
“我是因为你不嫌弃我而感激你,我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好!咱们现在就去拍结婚照,明天咱们就举行婚礼!”
“你急什么?你还没买戒指呢!”
“对对!我忘了,走,赶紧去买戒指!”
“好!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需要。只要有张床睡觉就行了。”
“这个简单!”
于是,侯小美就跟赵涛来到附近的商业街,在一个卖珠宝玉器首饰的柜台旁边找到了婚纱专营店。店主热情招待了他们。店主拿出几款戒指和玉佩,推荐给他们看。
“先生,小姐,请问您们需要买什么款式的?”
“你帮忙介绍一套婚纱吧!”
“好的!这款是红宝石镶嵌的‘梦幻’,这款是黄翡翠镶嵌的‘梦之恋’,这款是祖母绿镶嵌的‘梦之蓝’……”
侯小美仔细观察这套婚纱,他越看越喜欢。
“就它了!”侯小美决定买下这套婚纱。
“好的。这套婚纱的价格是一百八十万元。你们看这里,还有镶嵌了钻石,非常闪耀,穿着它绝对不丢脸!”店主耐心地解释道。
赵涛说:“好的,我们都要了!”
店主拿出一叠卡片,让侯小美选择刷卡付款还是支票。侯小美选了刷卡付款,并留下了银行账号,等店家收好卡片,侯小美又问:“如果你们再加上一枚钻石,会增加这套婚纱的美观程度。你们这儿有吗?”
店主说:“钻石是最难弄到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我们肯定会送给您。”
“钻石有多贵?”
“一克拉以上的就比较值钱了。”
侯小美知道钻石很珍贵,但是,他听说,现在很流行一种叫“钻戒”的东西。“钻戒”的造型比钻石还要精致漂亮。但是价格却远高于钻石。钻石是稀缺品,“钻戒”却是普及的。
“有没有钻戒呢?我想试戴。”
“这个倒是有,但是价格不低,一般人买不起。”
“那就算了吧!”
当天晚上,侯小美和赵涛回到宾馆里休息。
侯小美洗完澡躺在被窝里,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满脑袋想的都是赵涛的话,想到了张丽丽。张丽丽虽然没有赵涛长得帅,但是,胜在贤惠温柔,而且,她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家庭背景很厉害,自己和赵涛的门不当户不对,自己要是和张丽丽谈恋爱的话,不仅是对张丽丽的伤害,也是对自己的伤害。侯小美想到了李倩和孙晓雨,两人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但是,两人各具特色,而且各有千秋。李倩是那种泼辣性感的美女,孙晓雨则是清纯动人的美女。侯小美觉得和孙晓雨更搭调,而且,孙晓雨和赵涛谈了半辈子恋爱,感情很深厚,侯小美不忍心破坏他们的感情。侯小美想了想自己身边的每一位美女,似乎每个都是极其优秀的。他觉得,只要自己努力提高工作,早晚都会成功的。
侯小美想到了赵涛,想到了张丽丽,想到了孙晓雨和李倩,甚至想到了张佳琪,想到了曾雅静和陈洁。他的脑海里闪过一段段记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张丽丽和孙晓雨的音容笑貌,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的生命里失去了一部分东西。他的手抚摸着床单,仿佛这床单就是张丽丽和孙晓雨,他希望她们能够陪伴他的生命!
“你今天吃错药啦?怎么想起来买婚纱啦?”侯小美打开门后,看到赵涛靠在墙上抽烟。
“你还说呢,我们都结婚快三个月了,连戒指都没带!今天我去选了一块钻石,你看看,怎么样?”赵涛递给侯小美一块白色的水晶状的钻戒。
“哇塞!好漂亮啊!太棒了!我喜欢!”侯小美兴奋的接过了钻戒,左右看了看。
赵涛搂住侯小美的脖子,说:“这可是我用一百九十六万买下来的!你不会辜负我的这份心意的哦!”
“你真傻!你知道一百九十六万买钻戒的价值吗?”侯小美瞪着赵涛,骂道:“你这是败家子!”
赵涛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你不懂,钻石的魅力就体现在它的美丽和独特上面。我觉得它值这个价!”
侯小美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以前你从来没有花这么多钱给别人买过衣服。”
“你说啥?你认识我才半个月,我哪有时间花钱啊!你不知道我平时都做些什么活儿?”
“我怎么不知道?你平时就是帮助邻居家干点杂活儿呗!我不是也干吗?”
“哎!我告诉你,我在城郊区盖房子,每个月都要交五十块钱的房租,我每次交钱的时候,那些村民们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我,我真的很受煎熬!”
“呵呵,我相信你。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理想啊!你不能总守着这个穷地方过吧?”
赵涛吐了口烟圈,说:“我想改变这里,想离开这个地方去另一座城市打拼!可是,现实太残酷,我没有关系啊!”
侯小美拍着赵涛的肩头,说:“兄弟,别泄气,我会帮助你的。”
“谢谢你,小美。”赵涛把烟屁股掐灭,走向卫生间冲凉。
赵涛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抽烟,侯小美也拿起电视遥控器,换台。侯小美刚转到新闻频道时,忽然发现屏幕上正播放一组画面,竟然是张丽丽!她穿着一条黑色丝绸吊带裙,露出雪白的双肩和胸前诱惑人的沟壑……这组照片非常逼真,侯小美惊呆了!他赶忙把电视关掉,紧张得呼吸急促,他知道,这个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张丽丽会毁掉的!张丽丽这么漂亮,追求者数之不尽,如果被人知道她未婚先孕,将来的路恐怕更加艰辛!他不知道这个照片到底是怎么流落到电视上的,他只担心张丽丽的声誉会受损!
第二天早晨,侯小美起床后,看见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
侯小美坐下来吃饭,赵涛端着热腾腾的豆浆走过来,把豆浆杯往侯小美面前的玻璃碗里面倒满了豆浆。
侯小美说:“咱俩吃不了这么多吧?”
赵涛说:“你别管!反正今天不许浪费!”
侯小美说:“好吧,随便你了!”
两人吃完了早饭,侯小美说:“你慢慢享用早餐,我出门了!”
侯小美刚走出酒店大堂,就听到有人喊他:“小美!小美!”
侯小美转身一看,竟然是孙晓雨!
孙晓雨脸蛋红扑扑的,额头冒着汗珠,穿着一套黑色长裤袜和白色衬衫,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运动鞋,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英姿飒爽!她跑到侯小美的面前,喘着粗气问:“昨天你去哪儿啦?”
“我昨天去办事了。”侯小美说。
孙晓雨又说:“我等你半夜了。”
侯小美疑惑地盯着孙晓雨,说:“你在这里等我?为什么呢?难道是想跟我约会?”
孙晓雨说:“我是想找你商量件事儿。我最近遇到点麻烦事,需要你帮助我。”
“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们公司有几个女孩在ktv唱歌喝多了,其中有一名女孩怀孕了,她哭着求我,要求我帮助她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并且答应给我五十万元的赔偿费。”孙晓雨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好像受了莫大委屈似得。
“啊?这么严重!那女孩呢?你让警察抓了没有?”
“抓了!我报了警。但是,警察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这个胎儿也不是非要留下。他们还要我赔偿那名女孩八千元。我当场拒绝了。我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赔偿一万块啊!再说了,这个钱也不能由我来出,你说呢?”孙晓雨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侯小美。
“嗯!有道理!”侯小美说:“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孩确实太危险了!如果她的孩子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啊!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我只是个农民而已!”
“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孙晓雨恳求道:“我不想失去这个宝贝。”
“行!”侯小美说:“这样吧,这段时间,我们都在乡下种田,等收完秋,我陪你到医院检查检查吧!”
“谢谢你啊,小美!”
“客气什么?”侯小美站起来说:“我还要去送货呢!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那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骑摩托车,很快的!”
侯小美骑着摩托车来到乡下。于是,他停好了摩托车,顺着蜿蜒曲折的盘山小径往里边走去。山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峭,到最后,只能容纳一辆车行驶,两旁全是荆棘树林。山坡上的植物非常茂密,枝繁叶茂。这条路上的植物比较稀疏,侯小美爬到一棵大榕树的顶端,俯瞰着下面的景色。只见下面的山谷幽深寂静,绿草茵茵,一派仙家福地的模样。山谷里有水,溪水潺潺,清澈明亮,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山峦,偶尔有鸟鸣虫叫。侯小美摘下腰间的绳索抛到树冠顶端,他踩住绳索,手拉着绳索飞身跳下,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下面。
“哇!太美了!”侯小美感叹着!他在四周转悠了一圈,发现了几处泉池,泉池的水清冽甘甜。侯小美蹲在一个泉池前喝了一口水,泉池旁的泥土微微湿润,可能是有松针铺盖在泥土表面所致。
侯小美从包里掏出纸笔,把这个地形记录下来,准备以后来旅游的时候来这里探究一番。
这时,有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看见侯小美蹲在泉池前,笑眯眯地打招呼:“哥哥,你在玩什么啊?”
侯小美抬起头,看见是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丫头。他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莲。”小姑娘脆生生地回答。
“阿莲?莲花?”侯小美问。
“是啊!是莲花哦。”小姑娘认真地解释:“这个池子里种满了莲花。”
“你家人呢?”侯小美问。
“爸爸妈妈死了,爷爷奶奶也死了!爷爷奶奶死了以后,我就成孤儿了。我爸爸和妈妈死后,我就一直住在这个地方。”
“为什么不搬出去呢?这里离市区远吗?”
“我不敢出去,怕被坏人欺负。”
“那你害怕什么呀?我是个好人啊!”
“你是个好人!”
“阿莲,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阿莲低下头,欲言又止。
侯小美问:“你不愿意说是吗?”
“不是的,哥哥!”阿莲说:“我爸爸是个杀猪匠,他杀的猪太多,惹怒了城里的官兵,他被枪毙了。他死之后,村子里人骂他杀猪卖肉不安分,把他烧死在坟墓里,然后扔在了乱葬岗。村子里人不允许我出村。我就在这个山沟沟里生活,每天都靠捡垃圾换钱吃饭,还要供养弟弟妹妹读书……我的脑袋受过伤,不会说话。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嫌弃我,我不敢出门……”
听了小女孩阿莲的诉苦,侯小美的心里酸酸的。他说:“傻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阿莲摇了摇头,说:“不能随便说的。”
“为什么?”侯小美奇怪地问。
“我不能说……”
侯小美看阿莲很固执,就说:“既然你不能说,我也不勉强你,那我带你去买一套衣服吧。我看你挺喜欢漂亮的衣服的!”
“谢谢哥哥。”阿莲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侯小美带着阿莲来到一家商场里,挑选了一些漂亮的衣服给她试穿,阿莲非常高兴,拿着一件白底碎花裙子说:“这件衣服穿起来好像童话里的公主!”侯小美问:“你喜欢这件衣服?”
阿莲使劲地点点头。
“喜欢就买下吧!”
于是,侯小美刷卡结账。阿莲一脸的惊讶,不敢相信这么贵重的东西侯小美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侯小美看着阿莲的脸庞,长得很精致。他突然想逗逗这个善良单纯的小姑娘,他说:“阿莲,你长得很好看。”阿莲红了脸,低下头不吭声。
“你知道吗?其实,我已经结婚了,娶的是我的妻子,今天我带你到街上,就是向你炫耀的。”
阿莲抬起头,盯着侯小美看了看,突然笑了,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说:“你是不是骗我呢?你这个叔叔看起来比我大不少呢。”
“呵呵。”侯小美说:“我是二十五岁的年龄,但是,我妻子已经怀孕了。所以,我才显得比较年轻嘛。”
“那么,你有孩子了?”
“有啊!”侯小美说:“他现在还是一个婴儿呢。”
“我还没有孩子。”阿莲嘟着嘴巴说:“我都二十六了!”
“哈哈!我猜测肯定没有。”侯小美看着阿莲那张青涩稚嫩的脸孔:“因为,你还太小!我估计连初恋都还没有谈过呢。”
“胡说八道。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我们只算订了亲,还没有举行仪式呢。”
“哼。”
侯小美问阿莲:“阿莲,如果,我说如果……”
侯小美看着阿莲那双黑色明亮而深邃的眼眸,停顿了下来:“如果我们两家人做亲家,我觉得蛮合适的。”
侯小美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阿莲来到了附近一座农贸市场。
侯小美对阿莲说:“阿莲,你自己去逛逛吧。”
“嗯,好的,哥哥。”
侯小美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他刚刚坐下来,兜里的手机响了。侯小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赵涛的号码。侯小美立刻把电话放在耳边:“喂,涛子,怎么啦?有什么情况吗?”
“师傅!你快点来吧。我和李燕在路上遇到抢劫犯了,你赶紧过来帮忙啊!”
“别急,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侯小美立刻站起来朝车库跑去。侯小美来到自己的吉普车前,迅速启动汽车,然后加足马力,冲向县政府。
到达县政府后,侯小美把车停在办公楼前,然后快步走向政府办公室。推开门后,看见李燕倒在地上,身边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赵涛和另外几名民警围在旁边。
“赵涛,怎么回事?”侯小美厉声质问。
“师傅。你可来了!”赵涛哭丧着脸说:“我和李燕在这附近散步,碰见抢匪了。幸亏有人救我们!”
侯小美看看矮胖子,又看看赵涛和李燕,问道:“你们认识他吗?”
赵涛看了看矮胖子,摇着头说:“不认识,我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侯小美转过身问:“这位先生,请问你认识他们俩吗?”
矮胖子睁开眼,看了看赵涛,又看了看侯小美,然后说:“不认识!”
矮胖子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却没有成功,最后,扑腾一声摔倒在地上。
“哎哟!痛死我了!”矮胖子捂住屁股呻吟起来。
赵涛说:“他受伤了,需要医药费!我打120了,120马上就到!”
侯小美冷笑一声,说:“他说不认识你们就不认识啊?难道说,你们是在演戏?”
矮胖子指着侯小美,骂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我凭什么认识他们?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你快点赔偿我损失!”
侯小美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矮胖子,说:“你真的不认识他们?”
“当然不认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凭什么管闲事?”矮胖子吼叫道。
侯小美说:“我告诉你,这俩人就是杀害我丈夫的凶手!”
听完侯小美的话,众人哗然。
矮胖子也吃了一惊,他指着赵涛和李燕说:“你血口喷人!你丈夫是怎么死的?你自己清楚!是不是他俩杀死的?”
赵涛愤怒地嚷道:“我丈夫怎么会被谋杀?分明是你杀死的!你为了财产,雇佣杀手,想嫁祸给我们!”
赵涛说完后,侯小美猛地揪起了赵涛,恶狠狠地说:“我问你,是不是你杀害了我丈夫?”
赵涛说:“是我做的,你要报复就冲我来!”
“你……”侯小美松开赵涛,转身对李燕喊道:“李燕,是不是你?是你勾引了赵涛,想谋杀他!”
侯小美的质问让李燕无法回答。她的泪水涌流出来,一时语塞,只顾着抽泣。
侯小美说:“我早就知道你俩之间关系不一般。我不揭穿你,我就是想证明给全村人看。原来,我侯小美的老婆竟然是一个表子!”
“你不要瞎说!”
赵涛冲上来,抓住了侯小美的胳膊。侯小美一拳击向赵涛,把赵涛砸翻在地。
赵涛吐了一口鲜血,说道:“侯小美,今天,咱们俩个不死不休!”
“好啊!”侯小美说:“我正愁找不到人替我丈夫报仇!”
这时,一辆警车鸣笛而至。车门打开,一位民警下车查看了现场,然后命令侯小美和其余的民警跟着警察进入了警车。
“我妻子李燕是个好姑娘,她不会做坏事的,我相信我妻子,她更不会和杀害我丈夫的凶手串联起来的。”
侯小美说完,转身走进了派出所的审讯室。
审讯室里,矮胖子被五花大绑地绑在凳子上。矮胖子见到侯小美后,连忙哀求道:“侯警官,你千万不能听信赵涛的片面之词啊,我真的不认识李燕。她是骗了你啊!”
“闭嘴!”侯小美大声喝斥道:“我丈夫的死,你脱不了关系!”
“你……”矮胖子气恼极了,但是,他知道侯小美的本事,于是,矮胖子低声下气地说:“侯警官,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侯小美说:“我问你,究竟是谁收买了你?让你来杀死我丈夫?”
矮胖子说:“侯警官,您说什么呢?我根本就不懂你的意思。”
矮胖子说完,扭头看着李燕,李燕吓得浑身哆嗦。
“你别看李燕!”侯小美说:“我问你呢。究竟是谁指使你来的?”
矮胖子低下头,没有说话。
侯小美看到矮胖子这种态度,便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暗示这个矮胖子,才致使矮胖子铤而走险,跑到乡政府去行刺他的丈夫!
侯小美咬牙切齿,他对矮胖子说道:“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就对你用刑了!”
说完,侯小美拿过桌子上的电棍,对着矮胖子就是一顿乱捅!
矮胖子疼得嗷嗷惨叫。侯小美对赵涛说:“你去弄几盆凉水进来,泼在他的头上!”
赵涛很快拿来凉水,将矮胖子淋成了落汤鸡。
“你快说,是谁让你来的?”侯小美大声呵斥道。
矮胖子不说话,低垂着头。
侯小美对旁边的两名民警吩咐说:“把他带到审讯室里。”
矮胖子被推搡着,押到了审讯室里。矮胖子看着侯小美说道:“侯警官,你想怎样处置我?”
“哼!你不招认,就把你关起来!等候判决。”侯小美说。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侯小美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一看,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张芳芳!
张芳芳穿着一身淡黄色连衣裙,显得青春靓丽,她的脖子上挂着相机。她说:“警官,刚拍摄完毕,想找您确认一下照片。”
侯小美把张芳芳请进屋里坐下后,说:“张记者,我们还在调查当中。如果有线索,我会立刻向省报通报此案。另外,我们还有些细节需要确认。”
张芳芳笑容满面,说道:“警官,这次我拍摄了一组图像,您看。我们是在乡政府大院内拍摄的照片。您看,是不是赵涛先生呢?”
侯小美看着张芳芳递过来的相片。侯小美仔细端详着这组图片,这张照片虽然模糊,却可以从轮廓辨认得出来,赵涛就是赵涛。
这时,一直跪趴在地上的矮胖子忽然跳起来,扑向侯小美,他抱着侯小美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矮胖子抱住侯小美的大腿,痛苦不堪,侯小美挣扎着想踢开矮胖子,哪知,矮胖子的手臂非常结实。矮胖子紧抱着侯小美的大腿不放。
矮胖子嚎叫着说:“侯警官,你不能因为李燕是你老婆,就包庇她!我没错!我真的没有杀人!你快放开我!”
矮胖子越喊越凄厉。侯小美气急败坏,一脚踹翻矮胖子,然后抄起一条椅子朝着矮胖子的脑袋上狠狠地砸去!
侯小美这一下又准又狠,一下子把矮胖子砸倒在地。
矮胖子的鼻孔流血了,他捂着鼻子,躺在地上呻吟起来。
侯小美说:“把他带回去关起来!”
“慢着!”赵涛阻止侯小美,然后说:“侯警官,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下来,我们要从长计议。这件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样简单。首先,你要理清楚,赵涛为什么要杀死你的丈夫。”
侯小美愤怒地说:“他为什么要杀我的丈夫,难道我不知道吗?”
赵涛叹息着说:“侯警官,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你的猜测是建立在你的证据的基础上的。我们必须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给你的家属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说是不是?”
侯小美瞪圆眼睛,看着赵涛:“赵副科长,我丈夫的死亡原因就是你们告诉我,是被谋财害命。现在,你竟然说是我丈夫自己撞死的?我告诉你赵涛,我侯小美不怕得罪你!你要是不说实话,今天你就别想出这间办公室!”
“侯警官,你误会了!”赵涛赶忙劝慰侯小美:“你听我分析,我们都希望你们家属早日抓到嫌疑犯。但是,你们家属不是傻瓜,你想啊,一个人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人呢?”
“那你说说,是什么原因?”
“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受了人的唆使。比如,他的家庭困难。”赵涛说:“这样的人最缺钱。而且,他很有胆量,也许你的丈夫跟他之前积怨太深。所以,他才铤而走险!你想啊,如果不是受了人的蛊惑和唆使,他敢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吗?你看他,浑身脏兮兮的,脸也脏兮兮的,他根本就没有洗澡……”
赵涛滔滔不绝地说着,张芳芳打断赵涛的话,问侯小美说:“侯警官,那你们怎样才会相信我呢?”
侯小美说:“张记者,咱们先吃饭吧,有事儿咱们慢慢谈,吃饱喝足后,咱们再谈,行不行?”
“好的,那我们就先填饱肚子再说。”张芳芳答应道。
侯小美带着张芳芳和矮胖子来到食堂,张芳芳要求侯小美给自己安排一个雅间。侯小美让食堂给张芳芳安排一个雅间,菜品丰盛,张芳芳很高兴。
席间,侯小美询问张芳芳,他们采访的具体过程,赵涛和矮胖子是否参与。
张芳芳摇摇头,说:“这个过程,我只是在一边监督,他们俩根本没有参与。”
侯小美看着赵涛说:“赵副科长,你能不能把你们俩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再给我复述一遍,或者说出其中的某些漏洞,比如,矮胖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袭击你。”
赵涛说:“那个时候,我刚吃完晚饭,我正在洗碗。突然,矮胖子冲进厨房,把一盆水泼在我身上,然后拿起抹布擦拭桌子上的油渍。他说:‘我擦,我的衣服怎么都变成黑色了。’
“我当时就骂了句:“神经病!你穿了一天的屎尿裤子,能不变色吗?”
矮胖子说:“你怎么骂人呀?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能用脏字来侮辱我呢?你这种素质,怎么配当警察?”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赵涛瞪着我。我连忙停止笑声,继续听下去。赵涛说:“矮胖子,我是警察,不是狗熊!你这么污蔑我,就是诽谤罪!”
矮胖子冷笑两声,说:“我不是在污蔑你,我是在揭露你的丑恶行径!”
“你胡说八道!”赵涛说:“我什么时候玷污了你?”
“你在电视上播放的那个节目叫《我要当父亲》!你每周五都播出一期!我昨天晚上刚看过这个节目!那段录音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在录音里称呼我是你的老婆?你是不是想把这段录音交给法院?
“你的妻子李晓丽是个离异女人!你娶她是为了传承香火,还是为了寻找刺激?如果你想让全县的人民群众唾弃你,你尽管往我们这档栏目送,反正我们也不怕你这样的人!”
侯小美一口咬定,说:“你这个混蛋,血口喷人,我没有见过我的妻子!我根本不认识李晓丽!你少诬陷我。我警告你,你再诬陷我,我就报警,我们就法庭见吧!”
侯小美越是这么说,赵涛就越坚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侯小美说:“你说这些,都是无凭无据!”
“你说我血口喷人?你说我诬陷你?”赵涛指着墙壁上的投影仪:“侯警官,既然你说我是血口喷人,那我们就看看这个视频吧。”
“好,看看视频又何妨?”
于是,侯小美按动投影仪上的播放键。视频画面跳转到一条漆黑的小巷。赵涛站在镜头前面,向观众们介绍这是一段他曾经录制的短片。
侯小美说:“各位观众朋友们,这是我的一次短视频直播,我将向观众展示我多年的调查工作结果……”
视频里,侯小美的语速飞快,声情并茂地向观众们介绍着自己的调查工作。侯小美在视频中详细叙述了他调查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包括哪些疑团,如何破获,如何侦破等等。
看完这个短片,张芳芳惊奇地说:“这段视频是你拍摄的?”
赵涛说:“不是我拍摄的。是我手下的一名技师帮助我拍摄的。”
侯小美说:“那个技师叫做什么?你可不要骗我哦!”
赵涛说:“侯警官,这么说,你承认了?”
侯小美说:“是的。”
“你说的都是实话?”赵涛追问道。
“对,都是实话。”
“这么说,那个女人真是你的老婆!”
赵涛斩钉截铁地说:“绝无此事!”
侯小美接着说:“那个男的是谁?”
“我手下的一名技师,叫做王建国。”
侯小美说:“好,现场有很多证人。你们跟着我去派出所做笔录!”
于是,侯小美让手下人把矮胖子和赵涛押解到派出所。侯小美坐镇指挥,他命令几个手下严密监控这两个嫌疑人。他要确保自己不会被这两个犯罪嫌疑人逃脱法律的惩罚。
审讯室,矮胖子和赵涛分别被铐在椅子上。侯小美问:“姓名?”
“矮冬瓜!”赵涛回答。
侯小美说:“性别?”
“男!”赵涛毫不犹豫地说。
侯小美问:“家住哪里?”
“东城区。”赵涛仍然毫不迟疑地答。
“有没有结婚?”侯小美接着问。
“结婚了!”赵涛依旧答得很利索。
侯小美又问:“家里有什么人?”
赵涛说:“有母亲和妹妹。”
侯小美说:“你们之间有感情吗?”
赵涛沉默半晌说:“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恨他们。”
侯小美问:“为什么恨他们?”
赵涛说:“他们杀死了我的爸爸妈妈。我恨他们入骨。”
侯小美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旁边的女孩使了个眼色。女孩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录音器递给侯小美。侯小美打开,里面传出赵涛对矮胖子的陈述。他说:“我是一名警察,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在这里,我以警察的身份起誓,我说的话都是实话,如有虚假,让我遭雷劈。”
侯小美又说:“我们这个视频,是经过专业技师处理后拍摄的。你应该听出来,我说的都是真话。这段视频只拍到我们在办公楼附近碰头。但是,你却说你在网吧里面录制了一段我们谈恋爱的视频?”
赵涛说:“是的。”
侯小美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如果这个视频流传到互联网上,你会受到全体广大群众的谴责?”
赵涛说:“我不害怕谴责!我只求一个清白!”
侯小美继续问道:“那好,你说说你和那个女人是怎么认识的?”
“在网上。我是在微博上认识的她,那个时候,我们都才20岁,我是一个网络码农,她是一个网络主播。那天晚上,我加班赶稿子。突然接到电脑坏掉的消息。我走进电脑,发现有人在线,我便随意聊了几句,结果,我俩聊着聊着,就成了情侣。我还记得当时的心情:有点紧张、兴奋又激动。”
侯小美又问:“你觉得这种交往合乎道德吗?”
赵涛摇头:“我不赞同你的观念,但是,你也没权干涉。毕竟,我们的恋爱关系还未到法定结婚年龄。而且,我们之间的爱情还很单纯。你不用考虑那些。”
侯小美又问:“你和那个女人有过床照吗?”
“没有!她的裸照都删除了。”
侯小美说:“我们这儿有你和她的裸照,要不要看?”
赵涛说:“要看!不过,希望你们先把照片复印二百份给我带回去,免得我忘了。”
“你放心,照片肯定会留给你一份的。你还有其他要求吗?”侯小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