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池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
他这是在哪里?
待意识慢慢回笼,突然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他瞳孔一缩。
天明,天明因为他受伤,他得去看看。
许池一急,撑着手臂就要坐起来,瞬间钻心的痛感从手腕处蔓延开来,带起一片锁链碰撞的声音。
“嘶...”
他像个受伤的幼兽无助地跌回软绵绵的被子中。
这是怎么回事。
在黑暗中,他沿着手臂一寸寸摸到腕处粗糙的质感。
绷带?
还没想明白他什么时候受伤,就感到脚下传来金属特有冰冷的质感。
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用没有受伤的手往下一扯,脚踝处立马有束缚感传来。
寒意从脚底一寸寸爬到脊柱,林星泽真敢将他锁起来!
许池不管不顾用力扯着,妄想要将锁链折断。
黑暗中,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别白费力气,你的脚不想要了?”
许池被这道声音吓一跳,看向床尾那里有个隐隐的人形轮廓。
林星泽不知道在这里坐多久,刚才他一番白费功夫的挣扎都被他收尽眼底,许池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他扯扯锁链,怒道:“把灯打开,躲在暗处算什么!”
许池用尽力气喊着,但由于虚弱的缘故,发出的声音在对方听来声音软绵绵的,好像是在刻意撒娇。
对面的人沉默了下,“你睡太久,现在开灯你会不舒服的。”
“我不用你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
他激动抄起台灯往床尾扔过去。
林星泽站起来闪了一下,在黑暗中冷冷盯着许池看了半晌,:“敬酒不吃吃罚酒,自找的。”
扭头‘啪’一声,按下总开关。
房间唰一下,十几盏灯全亮了,室内灯火通明甚至有些刺眼。
许池反射性闭上眼睛,眼角还是被刺激得留下了生理泪水。
“自讨苦吃。”
林星泽冷哼一声,还是转头抽出纸,俯下身轻轻给他拭泪。
许池倔强地扭头避开他的手。
林星泽也不惯着他,强硬将他脸扭过来,“都要哭成小花猫了,还不擦脸。”
“我没哭,那是被灯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