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池呆呆的目光,在屋内两人身上状是不经意转了一圈,扭头天真道:“可是我觉得那样很可怜,关在瓶子内,就那么点大,早晚会闷死的。”
德子惊奇:“哟,小主子,您还知道什么叫可怜呐?”
他心道,我天天被你折腾来折腾去的,才可怜好吧,又要筹备册妃大典,还要日日跟在你身后收拾烂摊子。
有空心疼一只花蝴蝶,您倒是也体恤体恤我啊,安分一点,别日日整出些幺蛾子折磨人。
当然,就算这话在他心里不知道翻来覆去嚼了几回,他也是没那个胆子说出口,就算贵妃是个傻子,可谁知道皇上会不会问,让他不经意间说出来。
两人的对话渐行渐远,萧景珩拍拍身上的脚印站起来。
沈清欲言又止,就算萧景珩现在是个废太子,可在高位上坐那么久,被这样对待也是第一次吧。
而且自己服侍太子那么久了,多少也有点情分在。
沈清走过去,帮他拍了两下:“殿下,拍掉就好,不打紧的。”
萧景珩淡淡地看着他:“无事,救许池要紧。”
“如今我也不过是丧家之犬,无需叫我殿下。”
那日萧景烨命人将他打一顿,赶出京后,正居无定所时,萧景珩就派人找上他。
却绝口不提他背叛的事。
见他浑身是伤,还安排人给他治疗,第一时间就帮忙将姆妈安顿好。
主子不愧是主子,就算落魄了,也比他们这等人要强多了。
沈清收回思绪,是的,现在最要紧的事先救出他这个好友,其他的一切出去再说。
一连几日,他们根本寻不到接近他的机会,许池身侧不是跟着大公公,就是下了朝得空的天子。
竟然找不到独自一人待着的时候,特别是这诏书下来,养心殿里面更是热闹。
整日来来往往的宫女不计其数,看来要等着仪式结束之后,估计才能闲下来,到时他们在找机会接近。
萧景珩往门口走了几步,从这里看,还能见着许池蹦蹦跳跳的背影。
他盯着那个方向道:“我们要在仪式前,救出他。”
得了,他刚才都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