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字迹还没有完全干透。
许池疑惑地用手擦拭下,朱红色的字迹顿时晕开。
他摩擦指尖,将手指放到鼻尖一闻。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鼻头。
许池顿时翻涌一股反胃感,他嫌恶地将手中的纸给扔到花上。
这不是颜料,这是血。
具体是哪种动物的血不好说,但是能将血当墨来书写信件,还拿来送人,如果不是有某种心理疾病,他真的不理解。
最好别让他抓到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不然他非把这人扭送到警局。
许池站到洗手池边上,将手中淡淡的血丝冲洗干净。
听信件上这语气好像对他情况很了解,难道这人就藏在他身边?
而且什么叫做勾三搭四,会不会讲话,这人有毛病吧。
许池一个个想过去,原主关系网简单,没有认识几个人,以前的同学也很久没有联系了。
祝余认识那么久了,他做不出这种事。
那还有谁?最近常跟他联系的,又突然对他异常殷勤。
他目光转向新搬来的邻居。
当下不再犹豫,直接拿着花束,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周子谦见他去而复返,有些疑惑。
“你这是……”
许池将花微举了下:“老实说,这是不是你送的?”
两次出现花碰巧周子谦都在身边,这怎么能不让他怀疑?
周子谦毫不犹豫否认:“不是我,如果是我直接当面就给你了,为何要遮遮掩掩。”
许池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波动。
周子谦面上一派坦然,任他打量。
许池将纸笔塞给他:“写一段话,我看看,我念你写。”
周子谦点头,十分配合:“先进来吧,站着我也没法写。”
许池心里有些提防他,不动声色开口:“你就站在那写,门边不是有柜子吗?”
周子谦无奈,后退几步,右手握着笔,双臂搭在柜子上。
“写什么?”
许池想了一下:“写‘勾三搭四’这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