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看,我的纸鸢是不是飞得最高?”她抱着线轴,伸手指了指天空,问道。
笙莫闻言朝天上看了眼,眼前孩子的纸鸢飞得很高,那五彩斑斓的翅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一只真正的鸟儿在蓝天中翱翔。
笙莫轻轻笑了笑,摸了摸喜儿的头:
“飞得很高,不过~没我的高!”
喜儿闻言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手里的线:“可是我已经把线放到最长了……”
“嗯,”笙莫点点头,“但你们的线都没我的长。”
闻言,喜儿似乎是终于明白了什么,皱眉摸索着要去打她:
“老大你耍赖!”
“赖皮鬼!”
听到动静,几个孩子凑过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喜儿,怎么了?”
“老大这个赖皮鬼!”女孩控诉道,“我们做纸鸢的时候,给大家线轴的线都比她的短,所以我们的纸鸢都没她的飞得高!”
笙莫闻言,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几个孩子叽叽喳喳闹作一团。
“老大,你怎么能这样?”一个孩子气呼呼地道,“不公平!”
另外几个孩子附议:
“就是就是!不公平!”
笙莫坦然自若,丝毫没有要认错的意思,敲敲几个孩子的头:“我是老大,老大的纸鸢就是要飞得最高的,懂不懂规矩啊你们!”
百里怀箫瞧着她,突然不知自己眼下是什么心情。笙莫真是次次都出她预料。她本以为笙莫会安慰鼓励那个叫喜儿的盲童,可这人却反其道而行之,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而出人意料的,那个孩子竟一点也没有残缺之人的自卑敏感,孩子们也并未将她当作特殊的存在。
百里怀萧有些出神之时,被集体“讨伐”的笙莫以暴君的方式单方面无视了他们的抗议,潇洒抽身。
日头渐渐移了几分,一行人也坐上了回程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