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桥话落，凤遇竹点点头，在无奈中结束了这个话题。

“话说今日笙莫姑娘来，同姐姐聊了些什么？”她又起了一个话头，问道。

“一些琐事，”柳烟桥回答，“还有……关于她的姐姐，也就是心儿。”

“姐姐？”凤遇竹看向柳烟桥，“笙莫姑娘是……”

“不错，”柳烟桥点头，“她是心儿的妹妹。”

凤遇竹一怔：“那……笙莫姑娘知道吗？”

对面人仍点头：“知道。”

“她一直在寻心儿，却不知心儿如今状况。”

“她问我见没见过心儿，我说没见过。也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

柳烟桥说着，浅浅呼出一口气.笙莫一开始来找自己时，并未立马表明自己的目的，柳烟桥猜测，她其实是在试探。因为自己初次见她时表现过于明显，却未曾主动寻她，她大概也想到这一层，所以一开始时便在有意无意套自己的话。

但自己那时又情绪上头过于急切想确认笙莫身份，于是借着算命看相的由头说了许多不该说的。

她也说不好笙莫是真的相信自己不过是运气好说中，还是陪着自己演戏。

“我并不打算瞒她一辈子，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柳烟桥道，“只是我实在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同她说。”

凤遇竹知道柳烟桥的心情很复杂，伸手覆住眼前人的手，安慰道：“姐姐，有些事急不得，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总会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空气安静了片刻，凤遇竹才接着开了口：“今日同百里先生出门挑选宅院，她同我说，希望将笙莫留下来。”

“只是还不知笙莫姑娘的意思。若是她同意，日后总会有机会的。”

话落，柳烟桥点点头，接着动作一滞，好像才反应过来：“宅子已挑好了？”

“是。”凤遇竹答道，“离凤府算不得远，即便笙莫姑娘想同先生一起走，偶尔一聚也算便宜。”

出于私心，柳烟桥自然是希望笙莫留下来，她未护住心儿，如今总要好好护住心儿的妹妹，笙莫在她身边，她会更安心。不过人总有各自不同的想法，笙莫不是她的附属不是她的所有物，自己自然也不能将这样的想法强加到笙莫身上。

“笙莫，会留下来吗？”柳烟桥轻声问道。

“不好说，”凤遇竹回答，“笙莫姑娘大概更愿意同先生走，可我看先生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带着她。”

凤遇竹的话让柳烟桥陷入了沉思，她觉得百里怀箫和笙莫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而微妙：“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