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缓过神来，死要面子地强装镇定：“……干什么这样吓唬人？”

“……”青凌失语，他都站在此处好一会儿了，明明是他家少爷吓人，大晚上不睡觉，在此处吱哇乱叫，他还以为闹鬼了呢。

似乎看出青凌表情中所包含的情绪，凤遇竹也感觉到有些尴尬，做贼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大脑飞快运转组织着语言转移青凌的注意力：

“我出来透透气，没干什么。”

话罢，她才意识到多多少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又补上一句：

“你早些睡吧，记着明日替我把新出的书册买回来。”

说完，便略显故作姿态地离开了原地。

青凌狐疑地瞧了眼她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左右想不出什么其他，摇摇头，索性也不再纠结。

月亮攀上枝丫，辗转难眠，日头又悄悄升了上来……

次日午后——

“少爷，买到了！”

青凌一路小跑过来，将一本小册子递到凤遇竹手里，凤遇竹应声接过，娴熟地开始翻阅。

“竹苑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昨个儿你才递过去，今儿就出来了。”她象征性感慨了一句。

“少爷……”青凌瞧着她的动作，似乎是不太理解，“柳姑娘就在家里，她又不是不给你瞧，你要看直接问她要呗，干什么还每次都托人去买？”

青凌帮柳烟桥送过那么些书稿，柳烟桥在竹苑的身份他自然也就慢慢知道了。眼下便对凤遇竹的行为表示不解。

凤遇竹翻着手中书册，施舍给青凌一个白眼：“你懂什么。”

姐姐的亲笔是要交出去的，看过就没了。

“……”青凌被噎住，他是不懂，但他觉得自家少爷指定是脑子有点毛病。

凤遇竹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翻着册子，看看柳烟桥又有什么新作。

这一篇……是什么？

看着前面的字，凤遇竹眉头扬了扬，接着逐字在心中默念起来：

吾家有妻，貌美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