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啪啪啪”四五下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打得蔺傲一脸的莫名其妙:“爹,你打儿子做什么?”
“儿子说错了什么?您打我就算了,竟还打得这么重,我的脸好痛啊!”
他这十八年来,是头一次被父亲打,力道不是一般的重,疼得他龇牙咧嘴。
察觉到口中粘腻,他往外一吐,口水中夹带着些血丝,让他蓦地一下子哭出声来:“爹,你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我要去跟娘说,要让她好好的评评理。”
蔺绍不理会他的哭泣,恨铁不成钢的对他吼:“蠢货,本相被你害惨了,你作为我的嫡子,怎能生得如此蠢笨?”
蔺绍首次开始怀疑起来,他把蔺傲兄妹完全甩给傲许氏一人教导是不是错了?
儿子蠢钝如猪,女儿目光短浅,许氏一天都教了儿女些什么?
蔺傲眼中惊讶万分:“爹,儿子何时害您了?我怎的听不懂呢?”
“再说了,我让人传流言是为了中伤蔺欢那个该死的傻子,不用归还她的家产,我有什么错?”
蔺绍见他一副不知道错在哪里的神情,心中烦闷不已,直接越过他身边往书房走去:“本相不想跟你这蠢货说话,省得被你气死。”
留下蔺傲独自站在原地,伸手捂着疼痛的脸颊,眼中愤恨:“蔺欢,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爹打脸,我不会放过你的。”
而他口中的蔺欢,此时正坐在清福客栈二楼的雅间里。
她穿着一身苏绣月白长袍,一顶镂花衔丝发冠将上半部分头发固定在头顶。
把她原本的相貌用精致的化妆术巧妙的改变成男子模样,用东西遮住女子独有的耳洞,俨然一位白衣少年郎,毫无违和感。
以防有人发现她的异常,在前往清福客栈时特意买了一个不起眼的药箱,必备的银针、消毒水、纱布等物,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箱子里。
伏隐乔装打扮一番,将得到的消息如实禀报:“公子,据守在丞相府不远处的人说看见蔺丞相带着一位太医进了府,您说她们会不会被太医治好?”
蔺欢闻言笑得神秘,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左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耐心十足的等待着。
她自己研究出来的毒药,有着足够的把握,许氏母女一定会前来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