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心中触动,祈毓自小在宫里过的是何种日子,她这些时日偶有听闻。
一个母妃早逝,父皇不喜,在宫中任人欺凌多年,身中剧毒两年多的皇子,身边能有什么钱?
突然给她六万两银子作聘礼,这要换成人民币得多少钱呐!
她不忍心拿多余的六万两,柔声劝着祈毓:“夫君,府里这么多人需要你养活,那六万两我就不要了。”
“我一个人花销不了多少,我的嫁妆够我花很久很久了。”
“你看,我平日里的衣服和首饰都是你让人准备的,我根本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祈毓没有告诉她毓王府的家业有多少,她不会去问,左右她要赚钱比较容易得多。
等许氏母女后面的五万两和蔺绍赔给她的二十万两银子一到,她压根不会缺钱。
等势力成熟,她会开展属于自己的商铺,单是系统里数不清的药物,即使她这辈子闲鱼躺都花不完。
蔺欢拒绝的话语,让祈毓原本温柔的脸色一下子冷却下来,耐心十足地跟她说:“小欢儿,自古男子娶妻,聘礼是必不可少的。”
“你既已嫁我为妻,该给你的一分都不能少。”
“你不用担心夫君会养不活毓王府和你,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明面上是不受宠爱的皇子,那又如何?
暗地他同样可以创建自己的势力,经营自己的营生。
“小欢儿,你安心收下便是,不必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你放心,夫君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冷着饿着的。”
蔺欢听得感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这一刻,她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与祈毓成婚的这半个月来,祈毓就像一杯热茶,慢慢融化,深深渗入她的心,让她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