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等他把药收好,拿出笔和纸来准备就绪:“你赶紧细细把那人的长相说出来,说得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他最好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随着高岩的慢慢叙述,一个长相清秀的黑衣年轻男子,在蔺欢妙笔生花的画技之下,完完整整地呈现在画纸上。
蔺欢瞧着他一副面生的模样,无比确定未曾见过此人。
“无妨,就算本公子目前不知道他是何人,他既然露了面,查到他的信息不过是早与迟的问题。”
她接着说:“高岩,让人留意京中有哪些低价出售的商铺,本公子后面有用。”
高岩立时应声:“是,属下必定把此事给公子办得妥当。”
见公子无事再交待,他自觉地退出主屋。
蔺欢想起对丞相府的反击,笑得开心:“蔺绍,你作为执棋之人又如何?我这颗棋子可不会乖乖地任人随意摆弄。”
“不知道我这以身作饵,对丞相府使出的一箭多雕之计,有没有让你感觉到惊讶,从而对我刮目相看呢?”
“你千万不要着急上火哟,这只是开胃小菜呢,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好好玩一玩。”
“你我各显神通,看一下谁更加技高一筹,你莫要叫我失望才好啊!”
蔺欢语气不满地冷哼:“蔺绍,你敢算计我的清白,你这做法与自掘坟墓有何区别呢?”
“现如今蔺傲已死,蔺如兰已毁,下一个是你和许氏。”
“二十万两银子呢,我倒要看看我顺走丞相府那些值钱的东西后,你拿什么去填补那个巨大的窟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来丞相府这两日定是闹得鸡犬不宁吧?”
只这么一想,蔺欢便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玄月堂。
丞相府的暗卫被她解决得一个不剩,蔺绍无论是重新培养暗卫,还是从外面买入,都不可能在这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里完成。
丞相府的地形,她早已烂熟于心,脚步停在玉兰院主屋一处隐秘的转角,轻轻松松地把身形隐在了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