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准确!而且阿陈在乱坟岗里找到了土匪头的头颅。”小春重重点头。
“夫君有救了,夫君有救了。我这就要去同上报陛下,不行。”
“夫人,怎么了?”
“将军是被人陷害的,我如果冒冲冲进宫,估计还未见到陛下就被人下手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看着不管吗?”小春都急哭了。
岑风莲想到什么,“小春,备纸笔。”
写诉状,登闻鼓。
熙和殿,德福公公小心翼翼禀告,“陛下,有人登闻鼓。”
这些日子,陛下不知为何总是容易躁怒,熙和殿人战战兢兢,不敢出半点儿差错,生怕触碰陛下的霉头。
沈元卿放下手中奏折,十几年来第一次见人登闻鼓。
得到允许,岑风莲只身一人来到大殿跪在地上,她脸色惨白,发鬓被冷汗打湿沾贴在脸颊。
尽管外形狼狈,但仪态依旧优雅有分寸,说话气若游丝,“臣妇参见陛下。”
“你就是宿将军的结发夫人,岑风莲?”
“正是臣妇。”
沈元卿在高位垂眸打量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女人,低眉顺眼,长得可人,仪态优雅。这就是宿忆那个男人的夫人,听说前段日子宿忆为了她,狠狠折磨妾室。
一想到宿忆那张淡漠冷清的脸,长得有模有样,家中有夫人和满屋子妾室,还来宫里上他一个大男人,心里本来就气,脸也阴沉不少。
“你是为了宿将军而来伸冤的?”登闻鼓前,不但需要写诉状,还需经受拶刑——“拶指六把,连绳价七分”。
“陛下,我夫君他是被冤枉的!”
德福公公递上诉状。
沈元卿当然知道宿忆是被冤枉的,因为就是他设计陷害的。原本借此折磨他,然后除掉他。可每当看到她熟悉的眉眼,自己竟然心软,下不了手,他觉得自己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一直回避。
宿忆到现在被他一直关着,沈元卿也不知要如何处置她。
他故意把重南山土匪头已死的消息传出去,就看有没有人能够为宿忆伸冤。
没想到,宿忆的结发夫妻以登闻鼓的形式出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