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居延有些愣住了。

她没料到顾右贤会突然说出这些话，脸上不知要还给他什么表情。

“你说的这些，我还挺感动的，我还以为没人会在意我死活呢？”

刘居延走上前去，背对着顾右贤意味深长地笑道。

她是在对顾右贤一个人说，还是在对自己无人问津的过去说，刘居延只是淡淡的看向远处……其实内心是在装——沉——稳！

完了完了，这样更尴尬了，刘居延本来就是想缓解一下尴尬，可顾右贤刚刚那么生气的说话，让她有点懵的同时，又有点不知所措，所以就想出了背对着他，这样总不能看到自己尴尬了吧。

突然，她脑子就灵机一动，想起之前在白林那个地方顾右贤说要一起查贩卖人口的案子，倒是秦霄在脑子里一直叫唤。

“刘居延！！对对对，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了，觉得尴尬就找话吧，说出来，跟他一块去查……！”

“让我看！哎哎哎！让我看吧！！乌漆嘛黑的，憋死我了！”

可刘居延可没打算让他这么嚣张，刚刚只是心情好，把秦霄放出来认认人而已，谁知道一放出来就这么吵！不管他的叫唤，刘居延还是很干脆的关闭了识海，把秦霄关进了小黑屋。

刘居延跟秦霄相处的这几日，觉得这人吧有时候坏的要死，有时候还挺可爱的，偶尔这么吵几句，不开心的时候这么跟他吵几句，心情就大好了。

刘居延转过身看着顾右贤乐道：“哎，顾右贤！那我们就在这待着吧。”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顾右贤眼神竟然躲闪了，可能是夜里黑吧，看不太清他具体的表情，他只是回道：“我都可以，我说过了，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两人迈步走向原来的那棵树下，这本就是很单纯的相处，却有些刻意的暧昧在其中，有人不知其意，有人心中诉说。

顾右贤看着刘居延的背影，眼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他感觉自己好像活了很久很久，久到那时天地混乱的样子。

有一抹红色的影子跪倒在地，他和周围许许多多的同类一样，锁在一扇门之中，透过缝隙，看着那抹红色的影子随风散去……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刘居延在远处喊道。

他回过神回道：“没什么，刘居延，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他本应该硬着该有的礼仪，称她一声刘姑娘，可他心里有认为，这太生疏了，第一次见她，便有一见如故的错觉，尽管是那个每天笑吟吟的城门乞丐，也是如此，他不能跟她这般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