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姐姐脑子里是不是有人在说话，好吵~”

听着小麒麟迷迷糊糊的声音，刘居延有些慌了，但也只是安慰道：“有，姐姐让他闭嘴，乖，睡会吧。”

她应该坦白的，她害死的那些无辜的人，谁会为他们伸冤啊。

闭上眼，想着什么时候能出去，想着秦霄该怎么办，如果顾右贤没进来没说那带她出去的那些话，她就不会那么眷恋外面的生活了。

人一旦安静下来，就是容易想着一些开心的事，想着自己失去的这些，而后暗自神伤。

当再次醒来，刘居延把秦霄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包括那个给她法器穿黑袍的男人。

“对不起……”

看着眼前顾右贤紧皱的眉，她只能道歉，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如果不是她把秦霄带进凌云国，那些无辜的人就不会死在大街上，被那些噬魂鱼啃得连个全尸都没有……

那天，断手的断腿的，拖着肠子爬的，那条街上到处都是鲜血，她耳边的哀嚎声，深深的刺痛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想起那个在她面前被拦腰斩断的身体，那绝望的眼神，每次想起都让她心头一颤。

侥幸中她竟然还活着，还不能恨秦霄，这或许就是对她的惩罚。

那几日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现在说起来也就只有些淡淡的，有些索然无味。

她坐在石块上低着头说着，顾右贤居高临下在身前站立，心中有悔，更有愧，她是救了很多人，但也是她害死的这些人。

她闭着眼，不愿抬头去看任何人的眼睛。

顾右贤微垂着头，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那双自信的眼睛中，此刻无比的黯淡，良久，他才开口道：“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出去了你对那些被害死的人说。”

“秦霄只是只狐狸，都掀起了这么大风波，看来我凌云国的军事能力还有待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