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那些福所付出的代价,真的可以抵得过那次大难吗。
刘居延和顾右贤躺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温室,安安心心的养伤。
那静得只有呼吸声的九天里,来探望顾右贤的亲人不说几百,但也有几十。
他们大多都是白天和晚上来看看,悄悄看过之后又悄悄的离开。
刘居延不知怎的,伤口恢复的快一些,她比顾右贤早点恢复了意识,但她却醒不过来,就像是一只逃脱不了牢笼的困兽。
与世界隔着一层难以突破的透明薄膜。
可能是没顾右贤伤的重,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听到他们说的话,却很少有人近前来。
这些来来往往的人里,探访她只有两个,一个是萧关,另外是一个记忆模糊的蒙面男子。
在昏迷的一天夜里,她听到了一声吱嘎的开门声,很奇怪,一直无法苏醒过来的她,竟迷茫的撑开了眼皮。
周围的寒气从门口冲进来一阵,凉凉的,让她发热的皮肤感到很舒服。
她这第一眼啊,便是一双乌黑纯粹的眼眸,那里面透着丝丝心疼。
在发现她醒了之后,眼神转变成了欢喜,最后又透着折磨似的悲伤撇开了眼。
可能是自己这幅要死了的模样,不太适合见人。
刘居延望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嘶哑闷哼的小声问道:“你是谁?怎么这么晚来?”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看看身边还处在昏睡中的顾右贤。
等到眼睛恢复了焦距,再细看那蒙着脸面的黑衣人,他背过身已经走到了门槛,轻轻的拉开了一点,侧身离开了。
之后便再没出现过。
一个人醒来就很寂寞无聊,两个都醒了,那就是闹腾了……
“有人吗~我快饿死了~都睡了一天了,我骨头都要软了~”
“有人吗——?有粥吗?我要吃东西。”
“虐待伤员了~”
看到顾右贤那没心没肺,不记事的样子,刘居延把这乐天派的名头按在了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