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国上空，层层笼罩的金色结界，不同往日里那般灵气肆动，坦然多了几分隐藏的妖气，这两股妖气，纵横交错，不断反应着那些恼怒的冤魂。

萧关自从登基之后，便很出现走动，仿佛在那座清冷的皇宫里落了根。

几次偷偷去看她，模样如同往日般水灵，每到夜里就是挑灯批阅小山高的奏折，白天也有萧黎千在她跟前，同台对弈，一胜一负，句句教悔。

加恪每次见到，都是一脸怒意，面色难堪，观察几乎每过几天，就要对着萧关发了一通脾气，气鼓鼓地从她房里出来，里面也是砰地一声，狠狠的锁上房门。

过几天又是如此。

顾右贤使臣的身份也快到了，有次过来告别，眼神中像是有恨，明明都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了，还阴阳怪气，私下三人的时候，对着黑石说一些难听的话，两句话，几次三番差点打起来。

“你得意的模样，像是个小偷，真是不爽。”

黑石总会不轻不淡的回一句：“沉不住气、没礼貌的小鬼一个。”

还好有身边那小妖拦着，不然可得翻天了。

好好两个本该儒雅、风度翩翩的大男人，在一个个外人面前，变得不知礼数，如同怨妇一般当场骂街，让人心烦。

这天路过的加恪，来到她的桌前，她已经半脱离了清风山的组织，在各国四处游荡，寻找最终的结果。

万事万物都有个罪恶的源头，她对恶灵的感知，与生俱来，灵敏至极，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凌云。

在这多待了几天，就碰巧遇上了加恪。

楼层的雅间，身居高处，远露看台。

他问：“师傅，你不认识顾右贤吗？”

她老实回答：“认识啊，灵师军的大首领嘛。”

“不是的，还有还有，他，我说不清。”加恪捂住自己的一侧额角， 眼神有些古怪，似乎想不起来什么。

看他有些难忍，便随口问道：“关儿怎么样了。”

这话停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加恪才颤颤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