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送两人的云朵，每一处位置都是天雷落下的地点，他护住怀中晕厥过去的人，她紧皱的眉眼，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一道道天雷打下，都凶狠准确的击打在他身上，一路，他咬着牙，硬生生挨过了云边桥。

下一段路有天兵天将巡视，要偷偷的走，他抱着她，不太方便，心中也突然就不想再往前了。

天上的云彩很美，比他在人间看天时还更美，他很想让她也看看。

顾右贤放在长离，让她靠着自己，面朝着满堂云彩与朝阳，他扭头看着她，喃喃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让我想忘都忘不了。”

“九霄云天，地狱十般，你都别想甩了我。”

“你会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

顾右贤在心中说道：我一定见过你，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可以肯定，你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你透过茫茫人海看向我的时候，那眼中的刹那。

人在下意识的时候，动作，眼神都不是假的。

顾右贤可以肯定。

至于那个碍事的家伙，他的眉眼越来越独立，现在已经开始跟我的脸不一样了，在那障眼法之前的脸中，你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张脸。

我让你画他，你把我臭骂了一顿，还说是我嘴毒，叫我离你们远一点，拉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真是气不过，那一刻顾右贤很委屈，甚至想把他杀了，把你藏起来。

他跟我太像了，行为，习性，都跟我磨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连我也怀疑，我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不是我。

但我好羡慕他，你可以笑着和他说话，和我就不能。

连揭二都发现了这点，你为什么没有发现，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关心过这件事，还是没有把我留在心里。

顾右贤想着想着，一直看着她的侧脸，身体不自觉的就想离她进点，呼吸交转之间，转头便将唇缓缓贴了上去，这柔软的地方，他时常想要的更多，而变得无比贪婪。

他心中扑通扑通的声音，震耳欲聋，恍惚间，他感觉心口上有什么东西溢出，涌入了令一人体内。

“嗯……”

一小声，懵懵响起，顾右贤感觉她快要醒了，连忙制止自己这荒诞的行为，莫名的心虚。

“这是哪？”虚弱无力的声音，软软的响起，长离看着满眼的云彩流光。

“九霄天界。”

夸道：“我来过的，好美。”

“嗯。”

“阿猫，阿猫。“黑石……”

顾右贤闻声一愣，眼框不自觉的开始发红，他抿着唇，看向她。

捏起她的下巴，凑近自己，一字一句冷声道：“你最好，睁开眼，看清楚。”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