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还行，还没到那个时候。”

“你自己考虑清楚，爸妈都不在了，说不定哪天我也走了，就没人管你了。”曲中原拿起一张冥币，放到火堆上，看着它被点燃，快烧到手的时候，松开。

二妹在她的婚姻里，就像这张冥币，一亿元，明明在点着的时候就可以弄灭，非得等烧到手才松开，大部分都变成灰烬了。

四年前二妹一声不响走了，没多久，村里就有人说三道四，还有人到他们家里问，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猜到了，把他们应付走。

几个月后，议论的人少了一半，有时候好几天都听不到关于二妹的事，后来，没到一年，这个事情不了了之了。

原来离婚也没有那么可怕，后果是他们承受得起的。

冥币刚点着的时候，用手按灭，手上会因灼烧起泡，一直燃烧到最后，不松开，也会烧伤手指。

“不说这些，这几年家里过得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挺好的，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吗？”

“挺好的，在繁华多样的大城市，租了一个小院子，每天卖点糕点。”

“那就好，过得好就好，什么时候回来的？住在哪里？要不回家来住吧？”

“几天了，还住刘刚原来那套房子。”

“还住在那里，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你觉得好就行，有啥事给我打电话，我现在不出去干活了，每天都在家。”

“挺好的。”

曲秀雯一边给爸妈烧纸，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大哥聊着家里这几年的变化，都是些寻常小事，从现在又聊到他们小时候，四个人，她是唯一一个女孩，谁也不能欺负她。

中午一起吃了饭，没有出去打工的人，几乎都见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