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两人就没有这么高兴了。
这片海是钱家的私人海湾,离老宅几分钟车程,言昶馑载着钱一一到了地方,少女就开了车门跑了出去。
斜阳夕照,余晖洒在海滩上,金色的软沙好像一副夕阳画,画上俏丽的少女赤足奔跑着,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飘扬着,远处波光粼粼的金色海水摇摇荡荡,好像再给奔跑的少女鼓掌。
言昶馑下了车,倚在车头,摸出一支烟,点上。
他很满足如今的日子,一直这样就好,钱一一,他,还有钱家的老爷,大哥和钱宅的一切。
就如他从八岁到了钱家后熟悉的一切。
保持原样就是言昶馑最大的心愿,可钱一一要嫁人了。
言昶馑狠狠抽了一口烟。
她要嫁人了,想到这几个字,言昶馑把手里的烟狠狠的捏紧在手里,全然不顾烟头灼伤了皮肤。
钱一一跑累了,停下来喘气。扭头找着言昶馑,就见了夕阳下映着海水椰树的男人。
霸气的越野车,霸气的男人,可在着椰树海风下守着自己的男人莫名的让人心动。
钱一一走回到言昶馑身边。
男人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孩,余晖在她身后,金色的沙砾在她的脚下,鳞光闪闪的大海波光粼粼。
女孩就这样带着光向男人走来,好若希腊的女神从天而降。
男人更握紧了手里的烟蒂,她要联姻,她要嫁人,她要撇开他,哼,想得美。
钱一一走到男人身边,凝眉看着他:“怎么了?一副要和人打架的表情。是我要联姻,和你有什么事?”
言昶馑把手里的烟蒂悄没声息的扔到了车底,道:“你如果不想和盛家联姻,我带你――。”
“哎,我是不喜欢他,可也不太讨厌他,总归是要结婚的,除了他,还有合适的人吗?他们家要订婚就订吧,反正离结婚还早。”
钱一一的话成功的把言昶馑的“走”字憋了回去,看了一眼一身孤勇的女孩不甘心又道:“如果有办法让你不联姻呢?”
钱一一也学他靠在车头,看着远处晃荡的海水道:“有什么办法?我哥我爸都没有办法。”
说着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坚持不和盛家联姻也可以,但是我是钱家的女儿,我知道,盛家来势汹汹,钱家如果失去了和盛家的这次合作的机会,以后十年二十年,谁还是海城第一就未可知了。”
“第一就这么重要吗?”
“第一如果单单指对我一人,当然没这么重要,但是对钱家很重要,作为钱家的子孙,失去第一,就是失去了钱家世代为之付出的努力,就是失去祖先父辈对我们托付的希望,还有最重要的是第一在我们这辈失去,是对我们尊严的践踏。我想,我爸和我哥的感受一定比我更强烈。”
两人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太阳久久不语。
等天黑完,言昶馑载着大小姐回了家又伺候她洗漱哄她睡觉后回房换了一身衣服下了楼,就见大马金刀坐在大厅里豪华鸵鸟皮沙发上的钱永发。
“要出去?”钱永发问的漫不经心。
“嗯。”言昶馑没有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