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蓝钰在保姆发声前,握着滴血的拳头走了出来。
他一步一步走在台阶上,每一声皮鞋声都像是在剜心头上的肉,保姆看到他的手吓得尖叫了一声,被蓝彦知瞪了一眼,立马跑去拿药箱了。
“你怎么来了?”蓝彦知看着他满身的戾气皱着眉头问道。
“她呢?”蓝钰问。
蓝彦知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会不知道?”
见蓝钰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有些惊奇,“你不是一直有找人查她的行踪吗?怎么,把人跟丢了?”
蓝彦知在星子出事消失后,就派人查她行踪,发现还有其他几路人,有几家媒体,还有蓝钰……当天他们在机场,蓝彦知为星子摘墨镜,不能说没有私心,他太了解这个弟弟。
“意思是你知道她跟我来了新西兰就没再找人跟踪她,对吧?”蓝彦知笑了,三分无奈七分嘲笑。
“蓝总,这……”保姆拿着医药箱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
“放下吧。”他过去慢悠悠的打开医药箱,拿出镊子酒精和纱布,整整齐齐地摆在桌面上,对蓝钰说,“你还是先清理一下,不然父亲会怪罪我这个哥哥不称职。”
蓝钰看着他冷笑,但现在顾不上他语气里的冷嘲热讽,他沉默了约有一分钟,蓝彦知也不去看他。
“她现在状态不好,我来不及查,你知道她在哪对吧?!”蓝钰不忍回忆起中午那个让人心碎的画面。
“你们见过面了?”蓝彦知猛地扭过头,满眼的震惊,一把抓住蓝钰的衣领怒吼,“为什么状态不好?你们见过了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
“裴介在皇后镇举办婚礼,她来了。”蓝钰冷冷地说道,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然后呢?”蓝彦知这才注意到蓝钰嘴角那一丝淤青,他又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你把她逼走了是吧?蓝钰,你又找不到她了。”